連喬亮都刮目相看,擔憂的目光盯著季淺瑤,雙手插袋,滿臉憂愁。
在他們想來很簡單的事情,現在突然變得複雜,困難。
軟硬不吃的季淺瑤讓喬亮頓時覺得難對付。
季淺瑤壓著後腦勺的傷,在警察趕到後,說明了情況,由警察帶著到醫院驗傷,而沈春菊當場就被捉住,帶到警察局做口供,被關押。
現在的季淺瑤,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堅強,那麼的強悍。
季文彬強奸未遂,罪名成立被判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
但是欺負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離開警察局的時候,連警察都勸她說:她怎麼說也是養大你的媽媽,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告她故意傷害罪是要賠償還要坐牢的。
季淺瑤當時回警察說:“我的確像條狗一樣被養大了,但是一直在都虐待的環境中長大,不管她我媽還是老我祖宗,反咬她一口是必然的,我沒有咬死她已經是我仁慈了。
季淺瑤無精打采的走出警局,喬亮連忙跟上,追在她後麵喊道:“淺瑤。”
季淺瑤停下腳步。
她身體僵直,但沒有回頭,杯對著他一動不動。
喬亮深呼吸一口氣,頓了頓,緩緩走到季淺瑤身後,溫和的語氣說,“你變了,變得越來越可怕。”
“……”
“我知道你是受喬越的影響,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這樣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我也決定這輩子也不會告訴你,關於你身世的事情。”
“隨便。”季淺瑤冷噴兩字,冷得讓人心慌,她繼續往前走。
她其實對自己的身世並不感興趣,因為她對家庭失去了信心了對父母這個詞語不再憧憬。
既然能拋棄她,這樣的父母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了。
季淺瑤走在馬路上,感受豔陽照在身上,冰冷的心還有一絲絲的溫暖,眼裏含著悲涼的淚珠,腦海裏想著喬越。
其實,全世界都拋棄了她,唯獨喬越沒有拋棄她。
她很欣慰自己還沒有愚昧無知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至少她發現了喬越的好,至少她也慢慢的愛上了那個男人。
能讓生命從新點燃希望的男人。
走過一個美發屋,季淺瑤突然停住腳步。
她美發屋往裏麵看去,沉默了片刻,走進去。
服務生很熱情的上來,“美女你好,剪頭發嗎?”
季淺瑤回了一句,“嗯。”
服務生帶著她走入裏麵洗頭的地方,給她介紹了一號發型師。
“你頭受傷了,這樣洗頭剪頭發不合適吧?”
季淺瑤此刻的心十分堅定,“沒有關係的,輕輕洗幹淨,隨便剪短就好。”
其實,她的後腦勺剛剛才縫了三針,醫生交代她盡量不要碰水的。
至於為什麼這麼迫切的想剪頭發。
是因為她在被深春菊捉住頭發狠狠砸在地上的時候,她恨自己有一頭長發,那是牽絆,那是弱點。
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喬越。
她現在知道喬越從小就喜歡她,她記得讀書的時候,喬越曾經很突然的剪掉過她的頭發。
她突然想知道原因。
喬越一定是有原因的,要不然不會把自己喜歡的女生的頭發剪掉。
傍晚。
季淺瑤準備好晚飯,然後坐在家裏的客廳等著喬越下班回家。
回來別墅住,租房條件改善了,但依然沒有改變她做晚餐等他回家吃飯的習慣。
季淺瑤低著頭,靜靜等著,偶爾摸摸被剪短的頭發。心裏很是緊張,她怕那個男人見到了會不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會不習慣,甚至會覺得她很醜。
等待的過程很著急。
頃刻,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她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緊張得手心出汗,便在褲子上擦著手心,邊走向玄關處。
喬越低頭換著鞋。
“你回來啦!”季淺瑤輕聲細語呢喃。
喬越溫和的應了一句:“嗯。”
然後,抬頭,往前一步。
下一秒,他猛的頓住,對視上季淺瑤的眼眸,盯著她的樣子,愣住了。
季淺瑤很是尷尬的笑著,摸摸頭發,不敢對看男人錯愕的眼神,她不知所措的問:“我是不是很醜?”
喬越反應過來,一步一步走向季淺瑤,站在她麵前,伸手摸上她的頭,沙啞的聲音顯得有些不一樣,低沉喃喃細語:“為什麼把頭發剪了?”
季淺瑤還是不敢看他,低著頭,顯得擔心:“你不喜歡嗎?”
“我沒有關係,不管怎樣的你我都喜歡。”
季淺瑤重要放鬆心情,仰頭看向他,羞澀的眨眼,“好看嗎?”
她的臉蛋緋紅,眼神充滿期待。
喬越心裏說不出的悸動,見到不一樣的季淺瑤,比原來更加的迷戀她,覺得她更加的有魅力,更加的吸引人。
短頭發的她,依然美得很動人,雖然少了一份嬌氣,但是現在更顯得活潑可愛,更加的有靈氣,甚至帶點調皮的感覺。
“好看。”喬越淺笑著回答她的話,炙熱的視線一直定格在她的臉蛋上沒有離開過。
季淺瑤對他展露的嬌羞,甚至讓他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也喜歡上他了?
“為什麼把頭發剪了?”喬越再問一次。
季淺瑤不再轉移話題了,很是認真的看著他,細聲細語:“因為你不喜歡長頭發啊!你還記得你曾經剪掉我頭發的事情嗎?”
喬越不由得苦澀一笑,很是無奈的揉揉她的頭。
季淺瑤嘟嘴,淡淡的回憶:“我那時候挺害怕你的,你就像個瘋子,突然衝過來,拿出一把大剪刀,我以為你要殺了我呢,嚇得瑟瑟發抖的躲在牆角,你就像個神經病一樣,二話不說把我束起來的頭發一下子剪掉。”
喬越深深歎息一聲,深邃的眼眸充滿了內疚,聲音變得迷人的沙啞,從喉嚨發出感性的話語,“對不起,瑤瑤。”
季淺瑤羞澀的緩緩伸手,慢慢圈住他的腰腹,眉目間盡是柔情,“已經過去了,不需要道歉。”
喬越感覺到季淺瑤的手抱住他的腰,身體變得僵硬,頓了頓,有些受寵若驚的悸動,目光變得愈發疑惑,雖然很激動也很開心,但還是在想她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