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這麼親密接觸他?
每一次都是他在靠近她,她刻意躲避或者逃跑。
在結婚這麼久,在一起的感覺都是很有距離感的,即便在床上,也是他發起攻勢,她妥協和承受而已,算不上迎合,更加沒有主動。
在喬越疑惑的似乎,季淺瑤又問:“你是不是比較喜歡我短頭發?”
喬越潤潤口幹舌燥的嗓子,迷離的眼眸帶著笑意,搖頭:“都喜歡。長頭發也好看,短頭發很可愛。”
“那年你為什麼這麼凶的剪掉我的頭發?你說你從小就喜歡我,如果這樣的話,那年你還是在暗戀我的,你這樣做不怕我更加討厭你嗎?”
喬越不想回憶那些不開心的過去,但是季淺瑤既然問了,他也就不想隱瞞。
“我怕你討厭我,但是我太氣了,被憤怒蒙蔽了雙眼,才做出那麼不可理喻的事情?”
“啊?”季淺瑤更加蒙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還記得你跟清純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類似於,等你頭發長到腰部,你就跟喬亮表白愛意的話。”
季淺瑤整個人都頓住,然後她真的已經忘掉,她不記得她何時說過這樣的話,還被喬越聽到。
她沒有記憶了,或許她根本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裏,隻是隨口一句開玩笑的話。
就這麼一句話?
季淺瑤覺得不可思議,但同時也覺得很感動。
這個男人當時一定是氣瘋了。
季淺瑤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喬越這麼的喜歡她。
這一刻,心裏暖暖的,熱淚盈眶,突然覺得她的頭發實在是應該被剪掉,而且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瑤瑤……”喬越還想說什麼。
季淺瑤含著淚,直接撲上他懷抱裏。
她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腰腹,整個身體貼上,頭壓在他肩膀上,閉著眼,淚珠從她眼眶流出來,嘴邊卻是幸福的微笑。
為什麼所有人都叫她淺瑤,而這樣男人給了她一個很可愛的小名:瑤瑤。
因為他是真的疼愛她。
越是發覺他的愛,她就越愛這個男人。
她想跟他表白,可是此刻因為喉嚨火辣辣的,感動得想哭出來,所以沒有辦法說話。
她一點要表白這個男人,讓他知道,她季淺瑤也喜歡喬越。
越來越愛。
喬越覺得她今天很奇怪,雙手搭在她雙肩上,輕輕推著,“瑤瑤,你怎麼了?”
季淺瑤不讓她推開,用力抱緊他的腰,像個纏人的八爪魚,還撒嬌的移動肩膀,甩掉他想推開她的那雙大手。
喬越撫摸她的頭,她第一次這樣,讓他很擔心,“瑤瑤……”
他的話戛然而止,他的手碰到了她後腦勺的紗布貼。
季淺瑤也痛的悶出一聲,“嗯!”
喬越眉頭緊皺,壓手壓著她的頭抵在胸膛上,伸頭瞄到她的後腦勺,臉色沉了,語氣很是嚴肅:“你頭怎麼受傷了?”
季淺瑤在他解釋的胸膛裏窩著,搖頭:“沒事的,小傷而已。”
“發型師弄傷的?”喬越很是緊張地掰開她的發絲,“是不是?”
“不是,你不要亂猜了,很快會好,我真的沒事。”
紗布上還滲透著血跡,喬越深呼吸一口氣,隱忍著憤怒,越想越不對勁,今天的季淺瑤變得很不一樣。
他不讓季淺瑤有撒嬌的機會了,雙手用力一把推開她,握住她的雙肩,威嚴而惱怒的平視著她,一字一句:“是讓我浪費時間去調查還是你自己說出來?”
季淺瑤嘟嘴,不悅的白了他一眼,“隻是一個小傷口而已,幹嘛要調查。”
喬越冷冷的放開她的肩膀,煩躁的拉扯著領帶,越過她身邊走向客廳,不滿的開口:“你不說也沒有關係,我會查清楚。”
季淺瑤立刻轉身,追上他的腳步,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憤怒氣焰,緊張兮兮的討好:“三少,不要查了,我們吃飯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
“沒胃口。”喬越抽出領帶甩到沙發上,外套脫下來,又是一甩。
季淺瑤頓住了,吐了吐舌尖。
該死的,這個男人雖然很溫柔,但是生氣的時候是六親不認,誰都沒有情麵可講。
即便是她季淺瑤,也拗不過他的脾氣。
喬越冷著臉,做到了沙發上。
季淺瑤想哄他,直接往他大腿上坐。
結果喬越把她推開了。
季淺瑤整個人懵了,錯愕的被推到沙發上,她目瞪口呆看著喬越。
心裏上一萬點傷害啊!
不是說喜歡她嗎?
這又算什麼?
季淺瑤最後還是氣餒了,委屈的看著他,可憐兮兮撒嬌抱怨,“坐一下你的大腿都不行嗎?”
喬越冷著臉,微微深呼吸,不看她的表情,目光看向了遠處的窗戶,周身散發著憤怒的氣場。
她受傷了,他發脾氣?
季淺瑤凝望了他片刻,緩緩挪了挪屁股,遠離他幾厘米,委屈道:“那好吧,我以後再也不坐你腿上了,你最好也不要碰我,要不然我也會推開你。”
喬越緩閉上眼,緩衝內心的氣焰,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到底哪裏弄來的傷?”
明顯,季淺瑤的威脅起到作用了。讓他不碰季淺瑤?那是不可能的。
季淺瑤剪了頭發,一半的成分是想討好這個男人,她不想兩人的關係變得糟糕,她隻好如實說了:“今天在法院門口被我養母打了,她扯著我的頭發在地上一直砸,腦袋砸破了,縫了三針。不過我也讓律師起訴她了。”
說完,季淺瑤露出淡淡欣慰的笑容。
而喬越,臉色冷得如魔鬼般恐怖,眯著危險的眼眸對視季淺瑤,呼吸變得很粗,那種嗜血的憤怒一點一點凝聚。
他絕冷的語氣噴來:“那群人渣,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季淺瑤被他駭人的氣場所嚇到,諾諾的問:“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