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滾滾在山上撒歡三天,總算逮著活生生的口糧,正開心得不行,琢磨著應該怎麼下嘴時,就聽到何舒念說不能吃。
它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熊掌往地麵錘去,發出鬱悶的哼唧聲,尾巴也不搖了,耷拉著腦袋,就差在腦門寫上‘寶寶不開心’幾個字。
何舒念失笑,往它腦袋揉去:“乖。”
回頭她得問問444,這熊貓祖宗吃不吃竹子。
小風蜷縮在山洞深處,因為受到驚嚇而發出低吼,聲音中透著幾分絕望,何舒念跟風泠獸生活了十幾年,一聽就知道它的聲音不太對勁。她提著燈,一邊安撫一邊靠近。
“小風,是我,別怕,讓我看看你。”
聽到她的聲音,小風的叫聲立即有了變化,仿佛帶著些撒嬌和委屈的低鳴。何舒念慢慢靠近,借著燈光,很快便發現它背上有兩道幾乎長達一米的傷痕。那傷痕口子尖細,目測最起碼有一寸深,看著很是嚇人。
何舒念回頭看了眼小滾滾,愕然道:“這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傷痕?”
熊類獸齒雖也能造成如此嚴重的傷,但撕咬口子絕對不是這種尖細形狀的。這種形狀的傷,更像是被手指大小的尖物橫切。
她朝君清一招手:“君清一,你快過來幫我看看,這會是被什麼野獸弄傷的?花舟山難不成來了新的妖獸?”
君清一被結魂鎖限製著跟過來已經是十分不樂意了,對於何舒念的請求,自然是萬分抗拒的。他皺著眉,神色暴躁道:“我為何要看?”
風泠獸死不死傷不傷的,關他什麼事?
何舒念無奈,走過來拉住他的手,將他往山洞裏拽:“因為你厲害啊,你見多識廣,區區舉手之勞而已,您就挪一挪大駕幫我看看唄。來都來了,你說是吧?”
君清一煩得想將她扔出去,可腳卻不太聽話,被她拽著推著就走到了風泠獸麵前。
風泠獸對君清一有些畏懼,身子抖了抖,背上的傷口因它的動作流出汩汩鮮血。
“這傷應該沒毒吧?好長好深,能看出來大概是個什麼東西弄的嗎?”她擔心如果真有不知名妖獸溜到了花舟山,不僅風泠獸,其他靈獸都會麵臨危險。
君清一看著風泠獸背上的傷,忽然轉眸往山林深處看去:“山上的霧障消失了。”
何舒念怔了怔。
山上的霧障是絲藤樹毒氣凝聚而成,而絲藤樹已經被君清一連根拔起。樹既死,毒氣自然就散了,毒氣既散,山上的霧障也就隨之而散。
可她不明白,霧障有沒有消失,跟風泠獸背上的傷有什麼聯係。這人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君清一攤手:“把燈給我。”
何舒念遞過去,他拿了燈,驀地揚手將燈飛出去。昏黃的光亮飛速照亮山林,如鬼火般在空中打了個彎,又回到君清一手中。
君清一意味不明道:“不過三天,霧障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花舟山果然氣數已盡。”
啥?
何舒念聽得雲裏霧裏,氣數盡不盡先不說,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