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貝貝氣急敗壞地盯著安佳琪,心中隱約地覺得奇怪,明明蕭宸毅已經生氣到要和她離婚了,為什麼又回來。

難道這兩人舊情複燃,那禦子辰呢,他又算是什麼。

“姐,看來我真的得在你這兒取取經,你到底是怎麼把這好幾個男人同時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我真是好奇,你應該出一本書,這樣的話我一定來買。”安貝貝撐著腰看似反諷。

“怎麼吃了閉門羹跑我這兒來撒氣來了?”安佳琪悵然,“最近在員工席位待得怎麼樣,有什麼糟心事兒可以和我說。”安佳琪緩緩道。

安貝貝聽她那麼一說,心裏頭更不是滋味了,憑什麼她安佳琪在安父麵前說了那番話,但安父還是不怎麼在意,反而還讓她升職了,自己就得在一個小小的員工室裏麵磨煉。

人和人的命就是不一樣。

“倒是沒什麼糟心事兒,姐,爸這幾天怒氣值飆升,我看你是千萬不要做出任何讓他生氣的事來,那個項目,即便我明裏不跟進,暗中還會調查,你的舉動都暴露在大眾麵前,所以……”安貝貝緩緩道。

真是可笑,安貝貝懷疑到自己頭上來了。

安佳琪轉而道:“上次科技館修建事故我還沒有細查,究竟是誰惹得那場事故,還不從知曉,要是細查下來其中有些人一定是脫不了幹係,要懷疑別人首先要看看自己是什麼樣。”

“你這牙尖嘴利的勁兒到底是和誰學得?”安貝貝被她的話給氣到。

安佳琪冷然道:“沒有和誰學,無師自通,既然你們咄咄逼人,難道我還不會審時度勢了嗎,你真以為我有那麼蠢?”

“是,這世界上你最聰明,在二十多歲的時候能夠幡然醒悟也是好的,隻是不知道會不會劍走了偏鋒。”安貝貝刻薄道,她此時一張薄如紙片的臉顯得苛責了許多。

安佳琪不再與她辯下去,誰都知道,那是沒有結果沒有意義的。

一下班安佳琪將桌上一份份的文件收攏了來,全數塞進紅色的公文包中,卻不料漏掉了其中一份重要的文件,她拉了燈從辦公室裏麵走出去,順帶把門也給關上,她腳步匆匆地下了樓。

一個身影漸漸從拐角處走過,安佳琪並沒有注意,但是當她慢悠悠地朝前走時,總覺得身後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扭頭朝後一看,她停下來的時候走道的燈也突然暗了。

這是自動感應燈,當沒有動靜的時候自然也就暗了下來,黑暗之中感覺對麵兩隻發光的眼睛一場可怖地盯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接著揉了揉眼睛頓腳。

感應燈重新亮,依舊是空蕩蕩的走廊,越來越遠的地方是一片黑暗。安佳琪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這種奇怪的感覺。

她立即轉身,下樓梯,又急匆匆地離開了客廳,路過旋轉門,接著攔下了車,所有的動作快到難以想象。

她重新回了酒店,幸而八九點鍾的光景正是酒店營業的高峰期,人來人往的也讓她不覺得害怕了。

安佳琪從口袋裏頭抽出來房卡“叮咚”一聲,房門被緩緩地打開。

陡然間一個碩大慘白的人臉既詭異又淒慘地立在門口,那人勁兒非常大將她一把拉進了屋子裏麵。

安佳琪摔倒在地毯上,胳膊肘被磕青。

她還來不及說話,那人動作極快地朝她嘴裏塞了一塊棉布,棉布感覺幹澀,她嘴張大,絲毫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

過了許久安佳琪終於看清楚那個人的臉,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這明明就是何依依。

安佳琪被她綁了扔在床上,她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子,在燈光照射下刀子閃爍著光,光投射到眼睛裏,一瞬間要被亮瞎了似得。

安佳琪蜷縮至一團,瑟瑟發著抖。

門窗都被緊閉,而這間屋子的隔音效果又特別好,她現在是叫死叫活都沒人能聽見,何依依不是在監獄裏麵,她是怎麼出來的?逃獄可是死罪!

“看著我做什麼?這麼快就完記了?”何依依一膝蓋跪在床邊,另一隻腿踩在木地板上,接著她微微弓著身子,將刀尖抵著安佳琪的喉嚨。

何依依輕巧地將安佳琪口中塞著的毛巾布給扯下來緩緩道:“我警告你別叫,叫的話小心我把你喉嚨給割穿。”

從監獄出來,她那模樣由原先的鋒利多了絲狠厲,五官聚集起來完全是一副怨氣臉和怨氣的表情。

“你怎麼會從監獄出來?怎麼會出現在我房間裏麵?”安佳琪問,她臉貼著床被何依依死死地按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