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依笑了笑:“我想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到,這世界上是沒有什麼事情不能用錢解決的,憑借著何氏的財力物力,出了監獄,那豈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安佳琪覺得奇怪,如果是越獄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沒有鬧得滿城皆知也會稍稍透漏出來一點點的風聲,至少蕭宸毅那邊會有反應。

“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何依依,你記住。”何依依眉毛一凜。

“既然你想活著,你一定不會對我做什麼吧?”安佳琪問,“你不是何依依又會是誰?”她始終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我當然要活著對你做些什麼,有些仇恨是消磨不掉的。”何依依緩緩道。

“把你弄進監獄的是我嗎,明明就是你最愛的那個人,你現在死揪著我不放又是為什麼?”

說起來那件事情,何依依心中猛然一痛,對於這件事情她再明白不過了,親手把她弄進去的,確實是她最愛的蕭宸毅。

“我樂意。看著你受折磨莫名其妙地我這顆心啊,就覺得異常地悸動。”何依依說得像是變態一般。

安佳琪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把我鬆開,你現在要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不是麼?”安佳琪道,“這房間上麵遍布著你的痕跡,甚至你一離開我就能夠向警局報案,這樣一來,你又得回監獄,你最好仔細想想。”

安佳琪剛剛一說完,那把刀就直接鑲進了肉裏,血紅色的液體從白皙的脖頸緩緩流出。

何依依表情悵然,她低著頭宛若一個高高在上的施暴者。

“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挑釁,你可以挑釁我,但是我告訴你,沒用,這樣隻會讓我越來越激動,捕殺獵物的快感體會了一次便想有第二次第三次。”何依依道。

安佳琪隻覺得脖子處一陣被撕扯的疼痛,被單印染了血漬,都是來自於她的新鮮的血液。

“有本事再往下割,割得再深一點,我料你也不敢吧。”這倒不是她刺激何依依才說的,隻是內心深處覺得何依依一定不會這麼做。

她是比誰都要惜命的人。如果何依依導致自己受到了傷害,那麼她也同樣地得逃脫不了關係,屆時蕭宸毅安家的人肯定會查,到時候她除非是逃脫到了天涯海角去了。

何依依被她這麼一激,倒是更加地激動了,染了血的手在顫抖,一不小心也割到了皮膚更深處,血還在潺潺地往下流,安佳琪隻覺得腦袋缺氧一陣暈。

何依依頓時將手鬆開,好似晃過神來一陣顫抖。

“你……你不怕?”

“要是以前我算是怕了,但是如今,我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安佳琪了,經曆了這麼多事情,覺得人生可不就是那麼活著嘛,憑著最後一絲力氣苟延殘喘並不是我的風格。”安佳琪說著,淡淡地瞥了她的眼神。

何依依眼中是狐疑,沒錯她偏要和她對著幹。

“好啊,我非要看見你苟延殘喘的模樣,這樣我才開心呢。”何依依道。這些日子裏,她在監獄受盡了苦頭,監獄長的多次約見,貌似帶著私人情緒拿電棒棍毆打她,甚至遭受到幾個男獄警的羞辱,他們扒光了自己從外到裏吃了個透。監獄裏各種精神問題患者雲集,潛在施虐狂,潛在精神分裂,早就把她給逼瘋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憑著什麼樣的勁兒活到現在的。

而她受到的這些苦頭,怎麼能夠不然安佳琪和蕭宸毅替自己受一受呢。

“今天是你,明天是他,沒事一個個來,總歸都是要成為我的手下敗將的!”何依依笑容放大越發地詭異。

她尖銳的聲音響透了整個屋子,安佳琪瑟縮著發抖,身上的暖氣一絲一絲地剝離。

“你這話什麼意思?”疼痛感逐漸蔓延,但久了卻沒什麼感覺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何依依道。

安佳琪眼神一暗,過不了多久,貌似一層厚厚的東西遮蓋住了她的腦袋,血液迷茫著整個被單,她覺得自己的生命氣息在一點一點丟失,知道迷迷糊糊地從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麵醒來。

顧長璃一張冷峻的臉出現在自己麵前,安佳琪半睜開眼睛,想抬起手坐起身卻覺得渾身沒有力氣,此時此刻自己就像廢人一般。

“我在哪裏?”安佳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