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聽著他說的這些話,真的毛骨悚然。此刻的左帆,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曾經那部《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裏麵那個變態的男主角一樣。
左帆又指著車廂外那些包圍著他們的人,殘冷的道,“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覺得我無路可退了?是不是覺得你那個偉大的老公一定會救你的?嗬嗬……我不妨告訴你實話,隻要有我在。我就不會允許他帶走你的,你是我最愛的女孩,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其他的男人帶走?你以後安心跟我過日子好不好?以後我會好好對你,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我們的幸福生活好不好?”
陶笛隻能流淚,早已被他這種變態的眼神和話語,驚悚的說不出話來。
“對了,我喜歡幹淨的女孩。所以我對你的唯一條件就是你要聽話的去做處女膜修複手術,好不好?你做了處女膜修複手術,你就是幹淨純潔的女孩了。你就更加值得我去愛你……”左帆咬字很重,一字一句清晰的徹底,也寒冷的徹底。
陶笛心底覺得可悲,實在是太可悲了。這簡直就是典型的掩耳盜鈴。
車廂外,她模糊的看見了季堯的高大身影,她的心狠狠的揪緊。她知道他不敢貿然拉開車門,她也出不去。看著他模糊的身影,她都貪戀不已。仿佛,永遠都看不夠。他更像是一根定海神針一樣,安定著她的內心,安撫著她的情緒。
也許是她眷念的眼神,刺激了左帆的神經。下一瞬,他就粗暴的將她扯出車廂,狠狠的拽出來。
季堯,左輪等人看見車門開了,都緊張到了極點。
當麵頰紅腫,滿臉鮮血的陶笛出現在季堯的視線中時,他的身軀猛然一震,眼底有一抹毀天滅地的暴怒騰起。
那種暴怒,像是要把眼前的變態男人挫骨揚灰一般。
他最心愛的小妻子,此刻已經被這個變態折磨的快要奄奄一息了。他從來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可她此刻卻被打的麵頰紅腫,唇瓣,鼻孔下麵都是鮮血。身上的衣服也殘破不堪,看上去就像是個無助的布娃娃一樣。
季堯心底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在這一瞬間猛然斷裂。巨大的回彈力,彈的他有些頭暈目眩。甚至,他還踉蹌的後退了一步。
左輪看著一貫可愛的小嫂子,被折磨成這樣子。渾身的怒氣也在翻騰著,他的眼神瞬間就化成了飛刀。刺進了左帆的身上,怒吼著,“左帆,你還是男人麼?你特麼怎麼對女人動手?你不是說你很紳士,很優雅麼?你他媽怎麼忍心對女人下這樣的狠手?”
左帆不以為然的冷笑,“嗬嗬……那是你們逼我的。你們若是不逼我,我又怎麼會這麼生氣?這麼失控的動手打我最親愛的女孩?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剛才車廂內顛簸,季堯的車撞過來的時候,他被甩下來,人也受傷了。他的半個臉的顴骨處滲出血來,他的表情猙獰到了極點,看上去很是嚇人。
他還低頭,對著懷中的小女人咬著後槽牙沉聲道,“聽見沒有?都是他們逼我的,是他們把我逼瘋的。懂麼?”
陶笛單薄的小身子,被他禁錮在臂彎下麵,隨著他的咬牙切齒,她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
夜幕之下,混亂的血腥在公路上蔓延開來。
陶笛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季堯,她知道他擔心,他緊張。她從他的眼底看見了那些揪著的疼惜和憤怒,她費力的揚唇,努力的想要擠出一個微笑來安撫男人。
隻是,她的唇角腫的很厲害,隻要輕輕一牽動唇角,就疼的無法呼吸。
這一幕,看在季堯的眼底,格外的心疼。心口狠狠的一窒息,有一種無法喘息的感覺。他的脊背僵硬著,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陶笛費力的叫了一聲,“老公……我沒事……”
左帆滿臉的血腥在抖動,挺拔的身影獰笑著將陶笛抓在手裏,拎起來,胳膊狠戻的圈住她的脖子,手槍抵住了她的太陽穴,“啪嗒”一聲,子彈上膛————
“你剛才叫什麼?你叫他什麼?”他的半邊臉都覆蓋著猩紅的血,野獸般張開獠牙狠狠的吻著,用槍死死的抵著她的骨頭,胳膊狠狠的勒著,眼底的癲狂像是蜘蛛網一樣覆蓋開來,像是不惜要把她勒死在懷中一樣。
窒息感瘋狂的襲來,陶笛纖細白嫩的之間死死的抓住這個男人的胳膊。
攥緊,指尖掐進了這個男人的胳膊中,可他並沒有感覺到疼。他還是瘋狂的掐著她。
她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快要無法呼吸了,唇瓣張開,痛苦的擰眉。
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你特麼給我住手!住手!”季堯的暴吼聲在周遭炸響開來,他冷冽的俊臉煞白如紙,猩紅的眼眸死死的瞪著眼前這個瘋子。
他再也壓不住,胸膛內衝天的暴怒了。
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妻子,被這樣一個瘋子折磨,他的心在滴血。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一點點流逝的痛。
他下意識的衝上前,想要把自己的小妻子擁入懷中好好的疼惜一番。
左帆終於停下了瘋狂的激動,怒目狠狠的瞪大,半邊臉上麵還淌著血,冷眸如利刃般迎上他的眸子,將懷中的女人往後拖了一步,“你特麼不要過來,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打死她!”
季堯俊臉緊繃到了極致,眼裏閃過狂卷的殺氣,抬起搶就要崩掉他的頭。
左帆切齒抬頭,發狠的也扣緊了扳機。
“大哥!”左輪低吼了一聲握住了他的手腕,粗喘著喊道,“別衝動,你快不過他的!不能衝動!”
季堯自然也知道快不過他,可剛才那個瞬間,他真是的氣瘋了。終於,他緩緩的放下搶,冷冷的勾唇,“你不會舍得打死她的!”
左帆見他終於放下槍,看見他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真是痛快極了。猙獰的大笑了起來,“你忘了,我是個瘋子。是你們口中的瘋子,我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左輪怒罵道,“麻蛋,你真特麼是瘋子!”
季堯的耳朵裏麵的那個小東西,是埋在耳朵皮膚裏麵的,所以現在的局麵有人在電腦端幫他分析著。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而電腦這邊的人聯係狙擊手,埋伏在周圍,找到時機將左帆一槍斃命。
左輪的耳朵裏麵同樣有那個隱形的小東西,電腦終端的人說的話,他也聽見了。他看了季堯一眼,兩個人之間已經練就了某種默契,經常一個眼神彼此都能懂。
他逼著自己收斂怒火,開始拖延時間,“小帆,這樣吧。我們大家都冷靜一點行麼?這年頭瘋子太特麼多了,可我覺得我們左家的血統很優良,是不會出現瘋子這種生物的。你這樣,差點都把我特麼氣瘋了。你也冷靜,我們大家都冷靜下來談談條件吧。你現在究竟想怎麼樣?”
季堯麵無表情,狠狠的瞪著左帆。
左帆得意的勾唇,“我想怎麼樣?你們懂的,我讓你們統統都讓開。你們不要阻擋我的幸福,我要帶著我親愛的女孩去過幸福生活。”
左輪歎息,苦口婆心道,“小帆,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你最起碼要等到大哥他們辦完離婚手續啊,不然小嫂子永遠是有夫之婦。你們無法結婚的,你先冷靜下來好好商量行不行?從小你就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麵叫我大哥,小時候的你挺聽話的,怎麼長大了反而變這樣了?是不是長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