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無奈的由她拉著回到屋裏。
“奶,這是今天劉掌櫃給的買肉錢。”珍珠從懷裏掏出一塊銀裸子。
“這,是十兩銀子?珍珠,會不會給太多啦?”王氏猶豫的說道。
“咱家的豬都快三百斤重了,我們還得給他宰殺,又灌血腸又鹵肉的,最後還送了他好多臘味呢,不多,不多,一點也不多……”珍珠不以為意,人工錢她還沒算在內咧,“再說,千金難買心頭好,顧少爺隻要能吃得下肉,身體才不會這般差,咱這肉是救命肉,一點也不貴。”
“……,你這丫頭,賣豬肉還賣出救命肉來了,嘖,也就你敢這樣說了。”王氏笑著搖頭,“這銀子給你娘收著吧,你家養了這大半年豬,也是個辛苦錢。”
珍珠沒推辭,笑吟吟的收好了銀子。
天色陰沉,寒風漸起。
陳鵬飛小心的駕著馬車,繞過坑窪的道路,盡量保持馬車的平穩。
“少爺,這胡家各種吃食做得都甚好,與十裏香酒樓還有長期合作,車上的這些臘肉臘腸,就是胡家最近新臘製出來的,有些像南方熏製的熏肉,上次在十裏香吃過一次,味道確實不錯。”劉平回想起上次到十裏香吃飯,年祥霖推薦給他們的新品菜肴,原來就是胡家臘製的。
“嗯~嗯~,臘味的味道確實好,鹵肉的味道也很好,胡家做的肉食都好吃,這會聞著車裏的肉香,感覺肚子又餓啦。”車內陣陣的濃鬱的鹵肉味刺激著陳鵬飛的鼻腔,聞著口水跟著泛濫起來,不由咽了咽口水。
“吃、吃、吃……,中午滿桌鹵菜,你都吃了一大半了,肚子都快撐爆了,這會兒才過了多久,又餓了,你餓鬼投胎呀。”劉平與陳鵬飛混得熟絡,這會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嘿嘿~肚子這會兒倒不餓,就是聞著香味嘴饞。”陳鵬飛也不在意,嬉皮笑臉的回道。
顧祺斜靠在車角,聽著兩人逗嘴,不由嘴角泛笑,原本舒適寬闊的車內,前麵的毛毯已被卷起,上麵堆放了兩個大大的籮筐,一旁還有一個裝滿鹵肉的大壇子,濃濃的鹵肉味不斷散發開來。
他們這趟可真是滿載而歸呀,近二百斤的純豬肉,要是一個人吃,半年都吃不完吧。
說也奇怪,顧祺原本對各種濃鬱的味道或香味很是敏感,過濃過香都會引起鼻子過敏,更甚之會頭疼咳嗽,而這一大壇子剛鹵好的鹵肉味,顧祺聞著卻並沒有不適感。
原本,劉平是打算駕兩輛馬車去望林村的,少爺專用的馬車怎麼能用來運載豬肉這類東西呢,可是,少爺卻說一輛馬車即可,劉平隻好作罷。
“那個長相俊秀的男孩是誰?”顧祺突然出聲問道。
“說是胡夫人的遠房親戚,名叫玉生,家中遭了難,父母皆已過世,受了腿傷,胡家把他接過來養傷。”劉平恭敬的回道。
“多大年齡?”
“看著有十二三歲吧,沒細問,少爺要是想知道,那我再去打聽打聽。”
“…不用了。”
車內的顧祺略略沉思。
深夜,晶瑩剔透的雪花飄飄灑灑落了下來。
躺在暖洋洋的被窩裏,珍珠伸出手感受一下屋內的空氣,還行,卷了卷被子,細細聽了聽眾人熟睡的呼吸聲,珍珠一個輕閃,進了空間。
空間裏,藥田間,各種農作物依舊生機勃勃,前些日子,珍珠往田地裏胡亂種了許多作物,花生、黃豆、芋頭、生薑等等,如今地裏作物高矮不齊,顏色各異,熙熙攘攘。
最近略忙,珍珠隔上兩三日才進來澆灌一番。
幾棵棗樹已經長得枝粗葉繁,珍珠頭疼的看著占地麵積越來越大的棗樹,樹底的作物被襯得越發矮小,她很想把樹移栽出去,可如今正值寒冬臘月,這綠意盎然的棗樹如此打眼,她哪裏敢在這樣的時節移栽出去。
從牆角拿出木桶,珍珠上次在鎮上偷偷買了不少物件,避開人群後收進了空間裏,這木桶就是為了方便澆灌作物特地買的。
舀滿一桶泉水,抽到田邊,為了避免棗樹生長過旺,珍珠小心的避開棗樹,給別的作物澆起水來。
一桶、兩桶、三桶,來回好幾趟,終於把這塊不大的田地澆了個透。
心情舒暢的珍珠躺在淺紫色的安魂草上,閉目安靜的躺了好一會兒,才滿心不舍的出了空間,安心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