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將慕容青霖的神智拉回來,目光落在了慕容辰淵的身上。
“母後說的是,現在的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行處理的。”慕容青霖這才反應過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安太妃所做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慕容辰淵也已經得意了多年,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解決解決慕容辰淵。
從今往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和他作對。
“攝政王,安太妃的話,你已經聽到了?”所以,慕容青霖轉眼看向慕容辰淵,眼裏透著獲勝者的得意。
如今的慕容辰淵,已經離身敗名裂不遠了。
“聽到了。”慕容辰淵點點頭,神色輕鬆,語調散漫,仿佛安太妃說的並不是他一般。
聽到了?
慕容青霖的臉色又是一黑,慕容辰淵竟然就隻是回答他這麼三個字?
“攝政王,你這是什麼意思?到如今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悔改?”慕容青霖痛心疾首的說道,尤其是看到慕容辰淵如此冷靜,更是心裏怒意難平。
“皇上此言就嚴重了,本王不知道自己需要改正什麼?還請皇上你明示!”慕容辰淵笑了,反倒是理直氣壯的質問慕容青霖。
這話一說,差點沒把慕容青霖氣死,可是偏生慕容青霖卻又一時間反駁不過來。
而這話,聽在一般的老百姓心裏,也是這樣認為的,慕容辰淵的確沒錯啊,這親生父親是誰,也不是慕容辰淵可以選擇的啊。
“況且,若是真的如安太妃所說的,她為什麼現在又要將事情說出來?”慕容辰淵又意有所指的反問,一下子,眾人又是覺得慕容辰淵所說有幾分道理。
現在突然告發慕容辰淵,似乎很不尋常啊。
“你!”慕容青霖剛要說話,太後卻是揮揮手,打斷了慕容青霖即將的怒火,“辰淵,狡辯是沒有用的,隻會顯得你是故意在這裏拖延時間,胡搞蠻纏,安太妃,你告訴大家,他到底錯在何處!”
太後一臉輕蔑的看著慕容辰淵,顯然很多事情早已經在她的準備之中。
“攝政王,這麼多年來,你明著是供養我,實際上,隻是為了讓我在攝政王府裏麵監視我,後來,你還將我的侄女納進了攝政王府,就是為了控製我,讓我不能告發你,否則就讓我的親人全部和你陪葬!可是就算這樣你還不放過我,將我送去庵堂,名為修身養性,實際就是想要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從此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
安太妃一臉憤怒的看著慕容辰淵,然後又道,“這些時日,我日日夜夜都是悔恨,我對不住先帝,對不住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後來太後尋我,我才得知道先帝顯靈,這是要我贖罪,要我將你和蕭貴妃的惡事昭告天下!”
說道最後,安太妃指著慕容辰淵,聲色俱厲的指控著。
一下子,滿場嘩然,比先前更為的震驚,更為的愕然。
“你表麵正直,實際上就是披著羊皮的惡狼,把全天下的老百姓都哄騙的團團轉,讓他們奉你為神祗,背後卻是嘲笑他們愚昧無知。”
安太妃這話,那是完全的要將慕容辰淵置諸死地,這話說完,所有的老百姓都又變了變臉色。
“你胡說八道,要是我們王爺真的是這樣的人,又何須要為了天玥出生入死,你根本就是因為王爺懲治你,讓你到庵堂修身養性心生不滿,所以懷恨在心,在這裏故意陷害我們王爺!”
影一氣極了,怎麼會有這樣可惡的人,王爺一而再的容忍她,她卻故意報複!
“我胡說八道?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天知地知我知你們知,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得起天地良心,你們王爺敢說自己是先帝的親生兒子?攝政王,你當真是這麼頂天立地的話,那你敢發誓嗎?那你敢承認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安太妃一臉得意般看著慕容辰淵,句句犀利,句句逼迫,根本就是對慕容辰淵寸步不讓!
“你——”奉一眾人都被氣得不輕,他們王爺自然是心胸坦蕩,況且當年的事情,王爺都是後來才知道,殺父仇人就是天玥的先帝,現在他們王爺又怎麼可能能夠承認自己是先帝之子呢?
可是如果不承認,那麼就等於默認安太妃的話。
“安太妃,你說完了嗎?”良久,慕容辰淵才幽幽的看著安太妃開口。
“我、我說完了。”看到慕容辰淵如此的冷靜,安太妃不由地心頭一虛,剛剛的自信篤定一下子沒了,但還是強忍著鎮定的看著慕容辰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