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說話的樣子,懶散卻又理所當然。
桑美惱羞成怒的瞪著他,氣不打一處來,“你!”
穆瑾言晃了晃二郎腿,眉眼帶笑的盯著她,“再說,明明是你無視我的抵觸,不懷好意撩撥我在先,現在半途而廢,不該問問我的意見?”
他撥了撥瑪格麗特的花瓣,“我最先沒什麼想法,不等於我現在還無動於衷。”
桑美麵色難看,咬著後槽,憤憤然,“我什麼時候撩撥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裏扭曲事實。”
穆瑾言敲了敲瑪格麗特的花心,扭頭,一雙桃花眼情意潺潺,“細數下來,次數可不少唷!”
桑美被看得心口一滯,雙頰微紅,“什麼?”
穆瑾言頓時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看著她,語調帶著幾分委屈的控訴,“難道你忘記了嗎?名都初見時,你就坐我大腿了。”
坐屁的大腿!說得她像是故意的似的!
桑美氣得握緊拳頭,瞪著他,“那是意外,我已經解釋過了。”
穆瑾言癟了癟嘴,微微失落和委屈,“噢!意外坐了我的大腿,勉強能說得通吧。”
他忽地抬眼,眼眸深邃的地盯著桑美,“那你求救那晚怎麼解釋?你在我麵前差點把自己bā光了。”
那雙眼睛,帶著明顯的挑dòu。
桑美隻覺得臉頰潮熱難耐,差點咬著舌頭,故作鎮定的否決道:“那是我被下了藥,完全是無意識的行為。”
穆瑾言緊緊地盯著她,不滿的反問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活該被你撩撥一晚上了?”
桑美瞪著他,臉蛋通紅一片,可愛至極。
穆瑾言看著滿臉桃花紅的桑美,忍住心裏的笑意,嗓音低沉的繼續撩撥,“可是,河灣山寨我明明吻了你兩次,你都沒拒絕啊!”
那聲“啊”,很輕,很縹緲,蕩得桑美的心都亂了節拍。
什麼兩次?第一次不是意外嗎?
難道這家夥,是故意的?趁亂偷襲?
桑美氣得渾身發抖。
穆瑾言懶懶的看著她,火燎火燒的控訴,“而且你還送我定情信物了。”
“胡扯!”桑美已經忍不住,衝著他大吼一聲,“我什麼時候送你定情信物了?”
穆瑾言看著她,目光清澈,“素帕啊!你別當我無知什麼都不知道,那可是土家族的定情信物。”
他低沉的笑聲在房間內灼燒著,“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垂涎三尺,礙於麵子不好說,所以用這種方式傳達愛意?嗯?”
桑美被他不經意勾起的尾音撩得心癢難耐,滿麵羞紅,“......”
這家夥,怎麼能這麼會胡扯?當時那種情況,她隻能用素帕捂住冒血的窟窿。
“嗯,沒關係。”穆瑾言偏頭看著她,嘴角上演,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戚桑美,我決定接受你的表白。所以你放心,往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給你當靠山。”
一雙眼睛,漂亮深邃得讓人深陷其中。
桑美的臉漲得通紅,她雙手緊緊地握著被子,“你還是出去吧,我怕我待會忍不住揍你!”
她很惱怒,掀開被子直接蒙住腦袋。
桑美真的要被氣死了。
穆瑾言這家夥,到底是抽什麼風!
穆瑾言現在,是怎麼看她,怎麼覺得可愛。
再這麼撩下去,她估計真的得撲上來咬自己了。
穆瑾言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桑美的腦袋,“好好睡,我先幫你處理致遠的事。”
桑美煩他的觸碰,又將頭頂一同埋進了被子裏。
穆瑾言倒是沒有生氣,站起來,淡淡的說道:“那我走了喲!”
桑美並沒有理睬他,隻是惱怒的翻了個身。
穆瑾言笑了笑,這才悄悄地走房間。
他輕手輕腳的將病房的門帶上,然後對著門口的人吩咐道:“守好了,她如果從病房消失,我就讓你們從地球上消失。”
那兩個守門的黑衣人麵麵相覷,迅速低下頭,不敢吭聲,“......”
直到門外沒了聲響,桑美這才將腦袋從被子裏伸出來。
她長長地吸了口氣,目光呆呆的盯著床頭櫃上的瑪格麗特。
半晌後,她忽然抬手掀開被子,雙腳直接落在了地上。
桑美猛地站起來,腦袋裏忽地一陣眩暈。
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咚”地摔回了床上,隨即又暈了過去。
尋房的護士進來正好,立刻呼叫醫生。
不過,倒隻是虛驚一場。
她是因為腦震蕩,加上忽然站起來,倒是頭部供血不足出現的眩暈。
此時,C市的地區電視台正在播放著新聞。
“今日上午十點十分,本市原美廣場出現大規模的消費者維權事件。起因是致遠教育打著不實的報告,以能推送學員簽約新銳娛樂為噱頭,誘導學生家長購買高額課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