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幹什麼?”桑美擰著眉,略微的有些不解,“華宇集團要開展旅遊項目也看不上貝沙灣這麼偏遠的地方啊。”
她也是今天去幫戚濤銷戶時聽見的,回來的路上戚暮生又跟她提過。
穆瑾言滿眼委屈的看著她,“誰說是華宇集團出的錢,明明是我自己掏的腰包。”
這種可以獲得誇獎的事嗎,怎麼能歸功於華宇,當然是他自己囉。
桑美瞪大了雙眼,“那不是很多錢?”
穆瑾言捏了捏她的手,笑著問道:“這點小錢我還是能拿得出,怎麼樣,開心嗎?”
桑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開心什麼開心,暮生還那麼小,他大學就是個混子,他根本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她其實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擔憂。
穆瑾言將地買下來搞原生態的旅遊項目,那就意味著戚濤願望可以實現。但戚暮生還那麼小,就交給他這麼大的一個項目,桑美是真的挺擔心的。
“嘖......”穆瑾言砸了咂嘴,目光挑釁地看著桑美,“不是你說你這弟弟精明能幹,帥氣可人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混子了?”
他晃了晃腦袋,忍不住感慨出聲,“女人啊!可是真善變。”
桑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訓斥道:“你行了,我說正經的呢!”
穆瑾言抬手攬住她的肩膀,笑了笑,“放心吧,交給他沒問題的,他這麼年輕,腦瓜子裏鬼點子多著呢。”
“回頭會有一大波的設計師過來圍攻他,多的是機會磨礪他。”
這麼大塊地就那麼交給戚暮生,他還沒有那麼大的冒險精神。
打怪升級那都是需要裝備的,戚暮生缺乏實操,他就給他安排一堆的有能力的人,一邊操練,一邊教他東西。
穆瑾言覺得,自己可真是世紀好姐夫呢!真是麵麵俱到。
桑美蹙著眉,臉上寫滿了擔憂,“我怕他承受不住,暮生他才剛滿二十。”
穆瑾言拍了拍她的肩膀,理所應當的說道:“二十可不小了,再有兩年都可以領證結婚了。”
桑美,“......”
她怎麼覺得穆瑾言意有所指呢?
穆瑾言抿嘴一笑,半晌後才說道:“我看伯母和奶奶並不是很想再回天堂堡,但你們這老房子......嗯......”
他回頭看了眼戚家的老樓房,微微頓了頓,用最佳的措詞方式說道:“再住下去我怕會出事。”
那樓,真的讓人有點心裏犯怵,總感覺隨時都要塌了似的。
桑美擰眉,沉聲問道:“你又想要幹什麼?”
“沒什麼,想讓你勸勸她們,最好是回天堂堡。”穆瑾言立刻解釋道:“你們家樓頂的圍牆都被台風吹垮了。”
桑美,“......”
其實她也挺擔心的,這次台風太厲害,樓上的窗戶都吹沒了。
依照貝沙灣每年都有台風的頻率,那棟樓真是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穆瑾言雙手捧著桑美的肩膀,讓她麵對著自己。
穆瑾言則流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嚴肅地說道:“現在家裏的人都安排好了,讓我想想該怎麼安排你。”
他與桑美之間,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穆瑾言是想帶桑美回B市,可那邊又讓她不舒服的人和事,他又不忍心。
可是留在C市,他就要在兩地來回奔波,比談異地戀還痛苦。
穆瑾言很是糾結。
正當他糾結時,桑美忽然說道:“我想跟你回B市。”
“B市?”穆瑾言微怔,一雙眼驚異地看著她,“你確定?”
桑美點了點頭,語氣沉重,“我爸的死成了無頭懸案,警察已經走訪那片山頭多次,均未找到案發現場。”
“明明知道我爸死亡的原因,我不能因為一個無從下手就直接放棄。”
這是她放不下的事情,每每想到戚濤是因為暴力致死,桑美的心就異常的難受。
穆瑾言擰眉,沉聲問道:“這與你跟我回B市有什麼關係?”
喜歡的女人要跟自己回家,卻不是因為他,誰能高興?
桑美垂著頭,悶悶地小聲說道:“那隻腕表的指向性太明顯,我覺得我爸的死跟徐璽肯定拖不了關係。”
這也是猜測而已,但警方沒有在戚濤身上找到除了腕表以外的東西。
換句話來說,戚濤那件懸案,唯一的線索就是桑美手裏的這塊腕表。
穆瑾言當然不肯答應,沉聲說道:“調查的事我會安排人暗中調查,你不能去冒這個險。”
“我知道。”桑美明白他的擔憂,沉沉地說道:“但我不能什麼都不做,我心裏會不安。”
這種時候,穆瑾言沒辦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