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桌子,淡淡地說道:“死無對證。徐家為了平息風波,暫且停了徐璽在品睿集團的職,連葉家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中途叫停了徐璽與景遙光的婚事。”
桑美坐在綠蘿牆的背後,一雙漆黑的眸子裏全是冰冷的寒意。
那頭,孔雀綠闊太忍不住感慨起來,“這徐璽原本想要大顯身手,拿下徐家的主控權,沒想到就這麼栽下去,摔得這麼慘啊。”
天之驕子,落魄至此,令人唏噓。
旁邊的鴿子蛋闊太忽然插嘴,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不過說到這徐璽,我倒是真覺得葉清有些怪怪的。”
翡翠闊太揚了揚眉,問道:“怎麼說?”
鴿子蛋闊太擰著眉,沉思了半晌後才開口說道:“就拿葉清的態度來說,以往人前人後,她嘴巴裏隨時掛著的都是她兒子季言。來來去去,都是季言這裏好,那裏優秀的,對徐璽幾乎是閉口不談。打從五年前她兒子死了之後,但凡酒會出席一定是和徐璽手挽手,人前人後的誇徐璽的好。”
她探過身,滿臉的不解,隨後繼續說道:“她這麼熱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徐璽是她親生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兒子死了讓她很沒有安全感,所以才這麼刻意地討好徐璽,生怕以後老無所依。”
“那是當然了。”孔雀綠闊太聞言,接著繼續吐槽起來,“她當初恬不知恥地搶走自己的姐夫,逼死同胞姐姐,現在親生兒子沒了,再不討好這車禍失憶的繼子,難道等他恢複記憶了對付自己啊,她可不是傻子。當然得趕緊時間對他好一點,攢點好形象以後日子好過點。”
“三兒”上位的她們見得不少,畢竟這圈子在外麵養三養四已屬常態,隻是像這種親姐妹做三且逼死胞姐的仍還是令她們覺得不恥。
葉清愛慕自己的姐夫,並且暗通曲款,活活氣死了當時還在坐月子的葉蓉。
翡翠闊太抿了抿手裏的咖啡,瞄了眼麵前有些義憤填膺的聊友,嘴角揚起淡笑,“你別說葉清怪了,我覺得徐璽本人也是夠怪。”
孔雀綠闊太抬頭看她,“噢?!怎麼說?”
翡翠闊太將手裏的咖啡放下,雙手交疊著,姿態嫻雅,“當初穆瑾言、徐璽、莫澈還有孟浩,那可是被尊為B城四少。不光家世、外表,最主要的是才氣驚人,那時候啊,這上層的哪家哪戶誰不想有一個像他們那樣的兒子啊。”
這話倒是不假,他們當初組成的B城四少,可不是光憑家世和外麵被人追捧的。
當初的B城四少令人津津樂道,是他們白手起家在美國幹出的一番事業,摒棄家族的幫助,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當初的B市上層,恨自己的兒子不是他們,不像他們,覺得能生出這樣的兒子就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徐璽當初是那家公司的執行CEO,談判桌上令人聞風色變,靠著精準的投資和敏銳的市場嗅覺,短短兩年的時間就讓公司在美國上市,並且帶領了當初美國的新興產業。他簡直就是神一般的人物。
翡翠闊太忍不住歎惋一聲,“當初他們在美國,不借用家裏的任何幫襯,憑借個人能力,在美國將遊戲公司開到上市,那時候他們四個人平均年齡才不過十九,多好啊。”
一場車禍過後,如今的徐璽,總給人一種江郎才盡,傷仲永的感覺。
當年的銳氣不複存在,隻剩下一身的摧枯拉朽。
翡翠闊太拍了拍手,難免感到遺憾,“結果你看這脫離了群體選擇單飛的徐璽,瞧瞧他落魄的樣子,誰還敢相信當初美國那公司是他親自經營管理到上市的。”
當年的B城四少,如今分崩離析,各安其命,再不複往日輝煌。
孔雀綠闊太頓了頓,忍不住地歎息道:“那不是人家出了車禍,傷到腦子了嘛!”
翡翠闊太聞言,忍不住冷哼一聲,嘲諷著笑了起來,“傷到腦子?你不說我還以為是換了個人呢!”
鴿子蛋闊太聞言,表情僵住。
綠蘿牆的背後,桑美的心也跟著猛地一頓,她猛地坐直了身,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剛準備用力撐著站起來,又跟著控製住了。
孔雀綠闊太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揮了揮手的,提醒道:“喂!你可別瞎說啊,這種事傳出去可不好。”
翡翠闊太揮了揮手,瞄了周圍一眼,這次小聲地說道:“哎,也就我們幾個我才敢這麼說。”
鴿子蛋闊太聞言,跟著插嘴,“她說的也不一定不對啊。”
孔雀綠闊太聞言,麵露擔憂,“你可別亂說啊!”
鴿子蛋闊太沒那麼多忌諱,靠攏了過來,打趣道:“你又不是沒見過徐璽,因為葉清與葉蓉是雙胞胎,所以他與季言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
她抬了抬手,刻意用那隻帶著鴿子蛋鑽戒的手去撩了撩耳邊的頭發,語調冷嘲,“更何況,當初那場車禍,聽說被撞死的季言腦袋全部被大卡車碾碎,麵目全非,誰知道死的真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