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德歎了口氣,滿臉的無奈,“想要景家出手是不可能了,我們上上下下有幾千號員工要養活呢!”
半晌後,他坐在椅子裏,終究還是出了主意,“如果真的想要救徐家,也就隻有找你舅舅幫幫忙了。”
“找舅舅?”景遙光頓住,她早已忘了剛才被景洪德扇的一耳光,快步衝過去拽著父親的手,整個人緊張起來,“舅舅他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他會肯出手幫忙嗎?”
她的臉上,透著興奮與希望的光芒。
這個女兒算是泥足深陷,無藥可救了。
景洪德心裏怨惱,但也終歸是沒有辦法。
景家就這麼一個孩子,加上景遙光從小就出類拔萃,他疼愛都來不及。
景洪德隻得認命,長長地歎了口氣,沉沉地說道:“你舅舅雖不能正大光明的施壓,但點撥點撥,說兩句話都還是可以的。”
葉擘的勢力,雖然說現在因為競選的事已經被人無死角的盯住。
競選成員,大家都在這時候定準對手,尋找對方的破綻,從而戰勝對方自己上位。
那是一種暗地裏的無形較勁,所以關鍵時刻,人人都是明哲保身,手腳幹淨,根本不敢有過分的行動。
景遙光擰了擰眉,滿眼疑惑地看著景洪德,“爸,您確定嗎?”
不論何時,她冷靜下來時,還是很能看清實事的。
景洪德擰著眉,臉上的表情透著微涼的光芒,“確不確定也隻有找過他了才知道。”
景遙光一根筋,非要折在徐璽身上,他想過辦法拉她,可是根本起不到作用。
景洪德沒辦法,這時候隻能想辦法幫襯徐家。
幫助徐璽,就是在幫景遙光。
景洪德擰了擰眉,沉沉地歎了口氣,“但你記住了,這畢竟是徐家的事,你最多隻能出麵牽線,求人成事的還是需要徐家人出麵才可以。”
景洪德這樣一說,景遙光就算是明白了過來。
她非常感激地站直了身,衝著景洪德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明白了,謝謝爸的提醒。”
說罷,景遙光轉身就跑。
景太太見狀,立刻揚起聲音喊住她,大聲吼道:“唉唉唉......遙光,大晚上的你又往哪裏去?”
景遙光揮了揮手,連頭都沒回一下地回了一聲,“我去找徐璽。”
她跑得急切,長發飛揚。
景洪德看著快要跑出去的景遙光,忽地開口喊了一句,“遙光!”
這聲音很急切冷炙,令人心口一滯。
景遙光猛地刹住腳,扭頭看著景洪德,滿眼疑惑,“爸?”
景洪德站起來,蒼老的眼睛盯著她,終究還是將心裏的話咽了下去。
他擺了擺手,沉沉地道:“算了,你去吧!”
景遙光看著他,深深地點了點頭,“嗯!”
品睿集團的事經過媒體的渲染,已經成為B市大街小巷人人所知的事。
其涉獵的化妝品、商場、房地產全部陷入滯銷,情形嚴峻。
葉清受不住打擊,加上不久前被經曆過“爆炸”“突襲”還有徐璽被毆打住院的事,她的精神扛不住,當場就暈倒了。
徐毅作為品睿集團的當家,在經曆過幾日頻率約為半小時一次的刺激下,跟著也病倒了。
徐毅不甘心品睿集團的大權移交給徐凱,當機立斷將徐璽給推了出去,順接他的股份與位置。
徐璽被臨時抓出來掌權大局,前幾日被穆瑾言毆打後腦袋上還纏著繃帶,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狀態堪憂。
方煒如今也是輪椅離不開身,傷兵殘將,倒是一副好光景。
方煒坐在輪椅上,表情嚴肅地看著沙發上的徐璽,“徐少,如果再不注入資金,咱們品睿集團就真的徹底完了。”
徐璽清醒後沒多久,除去腦震蕩的後遺症偶爾頭痛,以及皮外傷的痛處外,其他的倒是沒見有多大的問題。
他冷著臉,目光幽幽地盯著手裏的財務報表,“景家那邊的資金還沒到位嗎?”
財務報表上全是欠款,一長串的數字看得人頭腦青筋凸起。
“還沒有。”方煒搖了搖頭,眸底的光陰沉嚴肅,“而且我今天聽說,景家那邊也出事了。”
方煒雖然腿斷了,但他手底下有人,辦事還算方便。
“出事了?”徐璽擰眉,表情冷厲地看著他,“怎麼回事?”
方煒垂著頭,滿臉的無奈,“穆家斷了景氏的原料供應,那邊現在也是一團的亂。”
穆瑾言的出手,簡直是趕盡殺絕,片甲不留。
徐璽聞言,整個人惱怒,“咚”地一拳落在茶幾上,眉宇間全是陰沉,“這個穆瑾言!”
他咬著後槽牙,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這是要置我們於死地的節奏!”
方煒見狀,立刻提醒道:“徐少,您冷靜一下,動怒傷身。”
怎麼可能不動怒!
穆瑾言的人都打到城牆底下了,而他現在毫無反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