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肆猛地睜開眼,目光鋒利地瞪著他,“一字不漏地轉告他。”
小助理頭皮發麻,“......”
幾日後,穆瑾言正與地下的調查員商討事,眉頭緊鎖,表情凝重。
這群調查隊,是負責秘密任務的。
隻是帶回來的消息並不好,以致於聽過之後,穆瑾言渾身都在散著冷氣。
調查隊的負責人見狀,各個心驚膽戰,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正當辦公室內的氛圍緊張時,周嶽“咚”地推開了房門,滿臉急色地衝了進來,“穆先生,出事了!”
旁邊負責彙報的人被他的動靜嚇得愣住,立刻噤聲。
穆瑾言擰眉,表情難看。
他板著臉,回頭瞪著周嶽,怒道:“急什麼,說!”
周嶽並未因他的訓斥而收斂,反倒是揮了揮手,遣散著人。
調查隊的人立刻點了點頭,恭敬地貼著牆走了出去。
周嶽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隨即快步上前,滿臉嚴肅地說道:“徐家二爺,去世了。”
“去世?”穆瑾言聞言,瞬間瞪大了雙眼。
他抓著周嶽的胳膊,語調凝重地追問,“怎麼回事?”
周嶽低著頭,老老實實地應道:“酒駕開車撞了隔離帶,車毀人亡。”
徐凱死了。
周嶽因與警方有交情,加上華宇集團的新聞媒體消息靈通,徐凱的事很快就傳了出來。
穆瑾言擰著眉,臉色難看,“酒駕?”
“沒錯。”周嶽點了點頭,他看著麵色顏色的穆瑾言,猶豫了幾分,這才開口說道:“警方已經將車從海裏打撈出來,證實是品睿集團副董徐凱。”
穆瑾沉著臉,表情震驚,“意外?”
徐凱是品睿集團的二當家,卻在這時候不幸身亡。
這其中,未免太過巧合了些。
周嶽看出了他臉上的懷疑,艱難地往嗓子咽了咽,開口道:“目前並未傳出意外。”
他抬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穆瑾言的表情,這才開口道:“而且當晚酒會,所有人都目睹了徐凱醉酒,存疑的可能不大。”
徐凱酒駕衝進海裏的事爆發出來時,大家都是議論紛紛。
更何況,他前一晚在酒席宴會上醉酒,左擁右抱,場麵火熱,一度被狗仔跟蹤並且出了娛樂的頭版。
誰知道,不久後就聽聞他酒駕出事。
有理有據,沒人對其懷疑,甚至包括警察。
穆瑾言了解了前因後果,這才坐回了椅子裏。
他揉了揉太陽穴,表情沉默。
半晌後,穆瑾言抬頭看周嶽,沉聲問道:“鬱肆人回來了嗎?”
周嶽搖了搖頭,表情莫測難辨,“沒有,現在沒有消息。”
鬱肆是徐凱的人,現在主子去世了,跟班卻不見了人影。
穆瑾言眯了眯眼,眸底的光沉沉暗暗,一幀一幀。
他敲了敲桌麵,語調沉穩薄涼,“準備一份賀禮,連帶徐凱身亡的事,一同傳給鬱肆。”
周嶽頓住,一雙眼詫異地看著穆瑾言。
他猶豫了幾分,這才開口說道:“穆先生,恕我直言,鬱肆這麼不講義氣,我們沒必要再處處替他著想了吧。”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穆瑾言與鬱肆的私交,以往兩人並未在人前表露,甚至連多的合作也不會有。
但鬱肆的很多事,都是受穆瑾言的恩惠得來的。
然而,如今穆瑾言在籌謀一項大事時,對方卻突然間人間蒸發,這讓周嶽很是不能接受。
他看著穆瑾言,忍不住出聲說道:“傳言品睿集團之前受到重創,徐凱已將手持的股份賣給徐毅,鬱肆已經沒有登台的機會了。”
周嶽始終覺得穆瑾言吃虧。
穆瑾言聞言卻隻是冷聲一笑,隨即開口,語調薄冷幽深,“能不能登台,那不是光靠嘴巴說說而已的。”
周嶽頓住,一雙眼驚愕地看著穆瑾言,“......”
他莫不清楚穆瑾言到底要幹什麼。
周嶽揣摩不出大老板的打算,隻得在心裏著急。
穆瑾言懶得解釋,隻是抬著手,輕輕重重地敲打著桌麵,冷冷地道:“你們做好應對措施,這B市恐怕要開始變天了。”
周嶽乍然抬頭,滿眼驚愕地盯著他。
B市要變天了?
他盯著這位自己跟了十幾年的老板,忽然心裏變得沉重起來。
此時,穆威在收到徐凱去世的事,心裏五味雜陳。
雖然他與徐凱的交情並不深,但這份意外背後藏著的真相,令他開始興奮與人不可磨滅的任性。
穆威剛才下車,旁邊就有人走了過來,態度強硬且疏離地看著她,“穆副總,我們先生有請。”
穆威瞄了眼站在麵前的人,因為熟悉的關係,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他立在原地,靜止不動。
前來叫他的人心裏發慌,隻得悄悄地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