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去查看的人喊了一聲,“穆先生,這裏有發現。”
穆瑾言心裏一緊,邁步追了過去,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負責偵查的人指著地上,連聲彙報,“這裏有一灘血跡。”
穆瑾言衝過去,一手推開圍攏成團的人。
隻見一簇白亮的燈光落在地上,一團暗紅色地血灘的石板裏。
穆瑾言蹲下來用手撫了撫那抹血漬,指腹間明顯的感受到濕潤感。
很明顯,這血液剛留下不久。
穆瑾言的心“咚”地狂跳起來,他摸出口袋裏的戒指,神色幽沉。
穆瑾言心裏騰難了擔憂,可現在美沒有消息,他甚至連出手幫忙的機會都沒有。
他盯著地上暗色的血漬,胸腔裏怒火燃燒。
穆瑾言冷著臉,後槽牙緊緊的咬住。
他努力的控製自己企圖毀掉這裏的衝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陰深深地說道:“好好招呼古老板,別給我手軟。”
底下的人察覺到了他語氣裏微妙的變化,即可應聲,幹脆利落,“是!”
古風同樣感受到了穆瑾言態度的變化,那些人剛碰到自己,他渾身就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古風心裏忌憚,扭頭瞪著穆瑾言,忍不住大聲地喊了起來,“穆瑾言!穆瑾言你要幹什麼?”
那群保鏢手上的勁大,提古風就像提小雞仔似的。
古風堂的人被控製在外,如今這裏,除了一位被嚇破了膽,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經理外就根本沒有自己的人了。
古風心裏後怕,伸長脖子看穆瑾言,大聲嚷嚷起來,“你要幹什麼?”
那些人並沒有給他過多說話的機會,強勢的拖拽到一旁,跟著就開始上手, 拳腳相加的往古風身上招呼。
冬日的寒風裏,拳頭擊中身體發出沉悶的聲音,利落幹脆。
古風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他摟抱著身子,痛得忍不住嚷嚷出聲,“啊啊啊!”
他越是呻yín,那些人的拳頭變越是家中。。
古風捂著肚子,整個人縮成皮皮蝦,忍耐著拳腳的力道,痛苦不已,“啊!”
古風的痛苦呻yín在屋內回響著,但周圍的人卻隻是板著臉,無絲毫的惻隱之心。
穆瑾言蹲在地上,目光緊緊地盯著地上的血漬,跟著吭聲喊了一句,“周嶽!”
那抹暗紅色的血漬,像是一把無形的鋒利的刀,一點一點的割劃著自己的心髒。
穆瑾言感受到了疼,同時也是滿心自責。
在了解到這一切後,怎麼就放開她一個人在家,怎麼就能大意了呢!
桑美現在的思想偏極端,誰都保不準她今晚又知道了解到什麼,然後衝動行事了呢?
穆瑾言越往下想,心裏越是恐慌。加上現在一灘血擺在麵前,簡直就是催命的慌亂。
周嶽走過來,神色凝重地應了一聲, “穆先生,您有什麼囑咐?”
穆瑾言板著臉,語氣冰冷, “通知偵察部隊,沿痕跡去找。”
“是。”周嶽點了點頭。
他衝著旁邊的助理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立刻去聯係相關部門,自己則在旁邊伺候著。
屋內古風的呻yín漸漸的削弱了,沒有最開始的那般激烈。
周嶽頓了頓,忍不住開口小聲地問道:“那古風那邊,還要繼續嗎?”
古風是欠揍,但是打死他並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他們要的隻是今晚誰來過這間極具隱私的包廂。
穆瑾言沉著臉,始終沒有吭聲。
周嶽猶豫了許久,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人......再招呼下去,命可就懸了。”
古風那個樣子,他真是怕再揍下去,消息沒有套出來,然後人就沒了。
古風素日裏養尊處優,何時受到過這等待遇。
今日,他被毫無尊嚴地按在地上,然後被一群男人圍在中間群毆,這對他而言是羞辱。
古風捂著腦袋,躺在地上翻滾。
他疼得實在沒辦法,跟著扯開嗓子,大吼了起來,“穆瑾言,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聲音吼得大,悉數全傳進了穆瑾言的耳朵裏。
周嶽偷偷地在心裏罵了古風一句,然後默默地送了他一句“早死早超生”。
穆瑾言麵無表情,跟著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讓他們下手重一點,別虧了古老板。”
周嶽聞言,跟著心裏一抖。
跟著,他衝身後的人招了招手,冷聲下令,“聽到沒有,好好招呼古老板!”
“是!”屋內頓時響起響亮的回聲。
氣勢如虹,跟著就是更加沉重的拳腳聲。
“穆瑾言!穆瑾言!”古風被打得滿地找牙,躺在地上連連大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