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璽薄唇緊抿,渾身透著戾氣。
景遙光越是越得意忘形,笑聲朗朗。
她盯著徐璽,眼神充滿著好戰的凶狠,冷冷地說道:“你當初賣掉公司的核心技術,那筆賬他可就等著這次競選結束來跟你算。”
她好不容易才和徐璽確定的婚約,怎麼可能說取消就取消!
景遙光是愛極了這個男人,既然唾手可得,那哪裏還有放棄的道理。
景家丟不起那個人,她更加不可能答應。
所以即便現在將最醜惡的麵目呈現出來,她也無所畏懼了。
徐璽原本的情緒就不好,在從景遙光的嘴裏聽到穆瑾言的名字,甚至於聽到的評價裏,那個男人勝過於自己許多,隨隨便便就能將自己比下去的。
他更加的煩穆瑾言,打從心底深處的煩。
徐璽冷哼一聲,言語裏滿是嘲諷,“如果我記錯,他現在應該是“植物人”吧?”
他抬頭看著景遙光,輕蔑地反問一句,“還拿什麼和我鬥?”
徐璽對穆瑾言的敵意的明顯,但卻著實蹊蹺。
以前他們之間最多不過是商業上的爭鬥,你來我往,相互算計,可近些時日,兩人敵我分明,戰況確實愈演愈烈,景遙光都有些舉得無厘頭。
她看著好戰的徐璽,忽地笑了起來。
景遙光眼裏的笑容很諷刺,似乎在嘲笑徐璽的天真。
徐璽蹙眉,剛要開口,景遙光就搶先一步說道:“聽說戚桑美是個極其寵夫的女人。”
這熟悉的名字灌入耳窩,徐璽隻覺得心口一抽。
景遙光笑了笑,繼續說道:“她男人辦不成,但卻想辦的事,她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替他實現。”
現在華宇集團與品睿集團的商業競爭如火如荼,全是戚桑美一手促成的。
她可沒有像穆瑾言那般將野心藏在背後,但凡出手絕對利落坦蕩。
想著被逼到如此窘境的品睿集團,景遙光忍不住感慨,“那女人做事,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她男人現在成這副模樣,自己被逼成“活寡婦”,你以為徐家真的能萬事大吉?”
可不等她話說完,徐璽就瞬間黑臉,直接爆了句粗口,“放屁!”
景遙光怔住,莫名地秒地看著徐璽。
徐璽滿臉怒色,大聲怒斥,“誰允許你......”
突然,門外傳來保鏢的恭敬地聲音,“夫人......”
徐璽瞬間止住聲,但依舊眼神淩厲地瞪著景遙光。
保鏢的聲音徐徐地傳進來,“景小姐來了,現人在病房裏。”
景遙光不明白徐璽為何突然發怒,但她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伯母回來了。”
她抿了抿唇,臉色有些難看,“如果你不想連她也像伯父一樣住院,最好別提什麼取消婚約的事。”
徐璽擰眉,表情格外的難看。
病房外,葉清的聲音帶著幾分疲倦,淡淡地道:“嗯,我知道了。”
她停頓了兩秒,這才又叮囑起門口的保鏢,“你們在外麵守好,別讓記者有機會混進來了。”
“是。”
徐璽坐在床頭,表情格外的陰鬱,內心的憤怒在反複的沸騰。
方才景遙光的一席話提醒了自己,她結婚了,嫁給了穆瑾言。
徐璽擰緊著眉,所有的情緒全部彙聚一堂,被他緊緊地攥在手裏。
病房的門直接被推開,景遙光立刻揚著溫和的笑,乖巧地迎了上去。
見景遙光雷打不動地來看徐璽,葉清那顆惶恐不安的心才稍作平定。
她順勢握住景遙光的手,特別親和地道:“遙光,你來啦?”
景遙光連忙點頭,特別的乖巧,“我也是剛到!”
她抓著葉清的手晃了晃,獻寶似地道:“伯母,阿璽醒了。”
葉清先是一愣,明顯的不敢相信,“醒了?”
她特意探長著脖子,與景遙光錯開身往房間裏看。
當葉清看到已經坐起的徐璽時,激動得拍了拍手。
她特激動地繞過景遙光,滿眼欣喜地盯著徐璽,“哎呀!真醒了!”
葉清沒再搭理景遙光,而是直接衝了過去。
她一把捧著徐璽的臉,急切地關心道:“怎麼樣?”
葉清湊近著,來回地打量著徐璽的臉,“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
徐璽任由她捧著自己的臉來回的看,內心去拔涼拔涼的。
以前他從沒見過他們有這樣親密的舉動,可如今的關心,怎麼就能親密到這種程度了?
見他臉色難看,不吭吱聲,葉清更是緊張了起來。
她忙不迭地衝身後的風管家招手,急忙招呼,“風管家,快!快去叫醫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