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剛才累的睡著了,所以沒叫醒了。這會剛好,吃飯吧。”賀雲升說完,坐在了陳仇的身邊。
陳仇緊盯著賀雲升的側顏看了幾秒,看的對方的耳朵泛了紅。笑了一下,撐起身子,走到酒櫃旁拿出一瓶紅酒,順手帶了兩個杯子從新坐下來,倒了兩杯。
將一杯遞到賀雲升的麵前!
賀雲升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半天才小聲的說了一句:“我不會喝酒。”
陳仇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甚至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他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賀雲升垂下眼瞼,看著麵前的紅酒,十分猶豫。兩隻手交措在一起,死命相互揉著。半響才微微顫的回道:“中秋。”
中秋?陳仇的眸子一緊。腦子忽然就亂了,他看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明亮渾圓,應證了賀雲升的話。
陳仇一口悶了杯中的紅酒,揉著眉心。他的聲音很沉,悶悶的帶著一點剛睡醒時的沙啞與朦朧:“陪我喝一杯。”這聲音仿佛能勾魂。
賀雲升猶豫了一下,最終端起眼前的紅酒,一口灌進了嘴裏。紅酒的後味微酸微甜,他喝的急,嗆了兩下,臉瞬間紅了。
陳仇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緊實的肌肉散發著一股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他抬手扳過賀雲升的下巴,迫使對方看著自己。
賀雲升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睫毛緩緩垂下,盯著陳仇的強勁有力手指。
陳仇的拇指輕輕的拭去賀雲升嘴角的酒漬,順著他綿軟的唇緩緩摩挲。
賀雲升全身都在顫抖,卻沒有反抗,抬眼時目光灼灼帶著期待與羞澀。
陳仇將頭靠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咬住了對方唇。
賀雲升顫栗了一下,每一個神經都在跳動,微微的張開了唇,仍憑對方攻陷城池。
陳仇的吻並不霸道,反而格外的輕柔。一寸寸的深陷,一點點的撥動。隻不過一個吻,就能將人帶入欲/望的天堂。
賀雲升全身鬆軟與陳仇的溫柔相反,他的反應十分激進,帶著渴求與急迫。
陳仇的手劃過賀雲升背脊的線條。
賀雲升順勢靠近陳仇的懷裏。
就在雙方的情緒都到達頂峰時,賀雲升忽然悶哼一聲,瞪大了雙眼,緩緩的和陳仇拉開距離。眼神惶恐,震驚,憤怒交織著。
陳仇冷笑了一聲,鬆開插/在賀雲升脖頸側的燭台,慢慢的站起身。
殷紅的血液從賀雲升的勃頸上蔓延開來,染紅了他的睡衣,他瞠目欲裂的質問陳仇:“為什麼?”
陳仇沒說話,隻是眼神冰冷,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的賀雲升臉皮那麼薄,綿的像隻小綿羊。平常拉一下手,都躲半天。他幻想過無數次,但是絕不是這樣。
“嗬~雕蟲小技”
賀雲升倒地的瞬間,整個場景忽然破碎。
陳仇皺眉,喊了一句“我艸”捂住了胸口,幻景褪去,疼痛再一次襲來。
他咬牙忍了一會,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四周的場景已經變化,他身處在一個沒有任何家具的房間中,四麵白牆,一麵牆上有扇木質的白門,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陳仇拉開門,踩在長廊上試驗了一下,沒有反轉。才放心的踏在了長廊上,陳仇此時站的地方正是剛才透過落地鍾看到的長廊,長廊兩側每隔一段,就立著一扇間中歐風格的門,形狀雕花統一,一眼望不到盡頭。
他開門的瞬間,頭頂天花板的水晶燈,其中一個流蘇上吊著的燈泡瞬間熄滅。
他剛抬頭看了一眼,那盞燈泡忽然爆裂,他急忙捂住頭,碎片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剛才出現在身後的門消失了。
長廊中,從不同的門裏,響起各種不同的慘叫,各不相同忽高忽低,卻都是撕心裂肺。
忽然頭頂的水晶燈再次熄滅了一盞,瞬間爆裂,陳仇一個轉身閃到一旁。
看著近處的一扇門底往外滲出了鮮血,隨後那扇門緩緩的消失不見。
陳仇皺眉:“······”
日了狗的節目組,真特麼的會玩!
水晶燈每過幾秒便會滅掉一盞,時快時慢,時間不定,完全取決於門內的人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是被自己的意識所吞噬,還是和陳仇一樣衝破幻境跑出來。
陳仇在心裏罵了無數遍,一腳踹開了一扇大門。
裏麵的紙片如雪花般的飛了出來,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無數的小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不停舉著手中戒尺敲擊著桌子,惡狠狠的罵著髒話,都不帶重複的。
鄭瑩坐在座位上,埋頭不停的做著卷子,手上的筆飛速的旋動。嘴裏念念叨叨,陷入了執念中,她眼中布滿了紅血絲。
神誌幾乎瘋狂!
這一次,他們被關在不同的房間中,係統提取了每個人心底最渴望的怨念、將他們置身其中。無法衝破,自食其果!
陳仇衝上前,推了鄭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