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貴妃的女史,眾人都紛紛把目光投向榮貴妃,榮貴妃適當地露出了些許詫異,旋即凝眉沉思,一臉坦蕩,絲毫不見慌亂之色。
“阿彌陀佛。”虛清閉眼念了一聲。
“貴妃,你宮裏的女史!”祐寧帝沒有想到刺客的事情還沒有搜索出來,先把榮貴妃和沈羲和牽扯了進來,自己的女人自己清楚,自打知曉榮貴妃將此次祈福事宜交由沈羲和,祐寧帝就知道榮貴妃要做手腳。
後宮爭鬥他心裏很清楚,任何地方都是強者生存,他從未想過要他的後宮一片清寧,正如他不奢望朝廷之中諸位大臣人人向著他一個道理。
隻要不影響到朝堂,他從不幹預,兼之西北之事後,祐寧帝也不想讓太子妃掌權後宮,但他沒有想到榮貴妃會用淫穢手段侮辱佛門之地。
原本因為香和刺客的緣故,相國寺到底有疏漏之責,虛清必然是自責於心,這下子發生這等事,倒是反過來他不好麵對虛清,這可是犯了佛家大忌。
“陛下,妾不知為何會發生這等羞於啟齒之事,妾宮中的女史,從未與相國寺僧人相識,若說私會這是斷不可能。”榮貴妃不慌不忙解釋。
她的話合情合理,這才到相國寺一日呢,榮貴妃的宮女怎會與一個不相識的僧人偷情私會呢?
可若不是榮貴妃所為,那麼誰會陷害榮貴妃宮中之人?打量的目光忍不住就朝著沈羲和身上飄去。
“太子妃,宮中女眷由你安置,此事你如何說?”祐寧帝沉著臉問。
“陛下,宮中女眷確由兒安置,若兒沒有記錯,各宮女史皆宿一屋,含章殿女史若遭人擄劫,一屋同宿的他宮女史定不會毫無所覺,不若傳召而來詢問?”沈羲和也是麵色平靜。
二人的反應落在眾人眼裏,一時間竟然看不出絲毫門道,但他們心裏都清楚,這是宮權之爭的開始。
今日誰勝誰負,極有可能代表著宮權落於何人之手,大部分自然還是希望榮貴妃獲勝,因為他們安插在宮中的人早就已經在榮貴妃的統治下穩固,也了解了宮中規則。
誰知道太子妃上位,宮中又將會是怎樣一番局麵?且他們少不得又要重新巴結太子妃。
“去,傳與含章殿女史同宿的女史前來。”涉及侮辱佛門之地,祐寧帝必須當著虛清的麵,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派了內侍去傳召,祐寧帝又問涉事二人,“你二人可有話說?”
已經滿臉淚痕的含章殿女史:“陛下,奴婢與各宮女史同宿,一道歇下,卻不知為何醒來,醒來……就在柴房之中,這淫僧對奴婢行不軌之事!”
僧人倒是不害怕也不慌亂,但是他的麵色很灰敗:“陛下,小僧……”
頓了頓僧人改了口:“草民因偷吃葷腥被一位公公抓住,公公威脅草民,若不聽從,必然要將草民之事上報主持,草民家中清貧,身無一技之差,若離了寺廟,便無處可去,故而不得不受人脅迫,公公將人送到柴房,草民也不願強迫良家女郎,是這位女郎不知為何撲上來,草民推拒了幾次,可她纏著草民不放,草民才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