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那女的是不是真的天生力氣驚人,但是這會外麵路上的積雪那麼深,她又拖著一位受傷的而且身形看上去比她要大了一圈的男人,走起來就更加的艱難。
從我們的位置看不到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追趕她,但是看她那頻頻回頭加上腳下狼狽的腳步估計就是被行屍盯上了。
沒敢再耽擱,我和代午趕緊朝著樓下跑去,那麼深的雪,看她腳步不穩,一旦摔倒在雪地裏,倆人想要爬起來繼續往前走就得費上好一番功夫,這個時間足夠後麵的行屍追上他們。
在經過二樓的時候剛好碰上了,抱著一箱子垃圾準備出門的陳墨,琳琳圍著圍裙站在他的身後伸著腦袋問我們:“你們幹嘛去啊,那麼急匆匆的。”
他們倆的姿態儼然就好像是剛結婚不久的小夫妻倆,琳琳的臉紅撲撲的。
我結巴了半天才能正常說話:“外麵路上有兩個人估計在被行屍追趕,我們出去把他們帶回來,這麼深的雪,他們萬一被追上就死定了。”
琳琳聞言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有些擔心的道:“外麵雪那麼大,你們出去不也不方便走路麼,別回頭人沒有救下來自己人也危險。”
代午聞言接話道:“應該不會,如果行屍數量多的話她們也不可能跌跌撞撞的能逃到這個地方,估計就是因為同伴受傷,才拖慢了速度,那女的我也認識,這個世道大家上一次見了指不定下次都變成行屍了,今天她能被我看到也算緣分,幫她一把也算不枉這緣分,更何況,林徽的性格你是不知道,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死了,她非得唉聲歎氣苦著臉一個月不可。”
我登了代午一眼:“我啥時候唉聲歎氣苦著臉一個月了,咱們趕緊走,咱們聊天的功夫人家正在生死關頭掙紮呢。”
代午笑:“好,走走走。”
我和代午出門之前,陳墨跟了上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院子裏的雪清理的很及時,所以隻知道外麵的雪很厚卻沒個具體的概念,在打開門的時候,我才發現,那積雪竟然已經將門都將近覆蓋了三分之一。
晶瑩剔透的看著十分漂亮。
在進到雪地裏的時候我才知道,剛剛那個女人的前進速度到底有多塊快了,我在雪地中沒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時長感覺一腳踩到底了,當你真的將力氣壓到那條腿上的時候,腳下的雪又會猛地往下降一層,好幾次都摔倒在雪中。
代午跟陳墨拉了我好幾次,最後實在是沒法,陳墨回身對我伸出了手:“拉著我。”
盯著他的手,我十分詫異,接著就是不好意思,遲遲的沒伸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扶著牆就行了,你自己也不好走,再拉著我更難走。”
陳墨重複了一次:“拉著我。”
沒法...我伸手拉住了陳墨的手。
這冰天雪地的,我的手幾乎沒有熱乎過,加上剛剛摔進雪裏,這會整個手更是凍得冰涼冰涼的。
陳墨的手很暖和,在拉住我之後微微帶了點力道,我的臉立即就紅了,不過有他當著支撐點,後麵的路確實走的順暢多了。
代午在一旁有意無意的打量了我好幾次,在我們快要走出巷子的時候,他突然湊上來道:“原來是這樣........”
沒來得及詢問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前方就看到之前那一男一女剛好已經快要走到我們所在的巷子門口。
離得老遠就能聽到那女人粗重的喘息聲,她應該已經累的不行了,但是還是固執的沒有把那個受傷的同伴給丟掉。
那男的像是受了很重的傷,手緊緊的捂著腹部,整張臉都慘白慘白的。
一路的雪中滴落了不少鮮紅的血。
可奇怪的是,雖然他們倆臉上都帶著逃跑時特有的驚慌失措,可是他們的身後卻空無一人。
他們身後是一條比值的公路,此刻大雪將整條路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如果有人或者行屍的話,一眼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