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被圍觀,我對保安道:“不然咱們先去別的地方再聊吧,別在這裏耽誤了別人。”
保安聞言,立即明了:“去樓梯間,那裏沒人。”
?和保安一起連拖帶拽的將那個愛哭鬼給拽去了樓梯間裏,重重的關上門,外麵大廳人來人往的聲音淡了不少,這裏樓梯確實是長久不走人的樣子,都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愛哭鬼坐在樓梯上,腦袋靠在牆壁上,總算是不再哭,但是滿臉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人擔心。
?保安蹲到愛哭鬼身邊,從身上摸出了煙遞給桃子一根開口:“兄弟啥大不了的事,男兒流血不流淚,你這今天血槽都空了。”
愛哭鬼接過了他手裏的煙,臉上的淚痕還沒幹,開口說話語氣也還沙啞:“定期排毒,我這做美容呢...”
??我在一旁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猛地一抖,狠狠瞪了愛哭鬼兩眼後,扭頭打開了樓梯間的門走了出去,心裏咬牙切齒的罵著,下回再在電梯裏遇到他把每層都按亮,我一定把把踹死!
差點忘了自己還有正事得幹,現在得去找找代午和紅妮在哪,看今天拿黑衣人欲言又止的態度,別是根本不打算將紅妮和代午跟我安排在一起吧,那樣我的日子該有多無聊。
我可不想每天都跟那種愛哭的熊孩子相處。
出了大樓,我站在小區中有點方向迷失感,這個時候我才後知後覺得意識到自己初來乍到,東西南北都沒弄清楚,這會要我在這麼大的地方找人幾乎不怎麼可能,當即我就有些泄氣,坐在門前的花池邊撐著臉想著該怎麼辦才好,在門前坐了好一會,遠遠的看到一輛白色的車子緩緩的朝著我身處的這棟樓行駛過來,車子在我身前停下,車窗被放下,裏麵露出了一張男人的臉,在看到他臉的時候我猛地吞了下口水...我靠,這臉真他媽方!
方塊臉上下看了我兩眼開口問:“你是林徽?”
我雖然疑惑對方竟然認識自己,但是想到陳墨既然放心的將我交給不認識的人就是確保了這個庇護所是安全的,我放心的點了點頭:“恩,我是林徽,請問你是?、”
方塊臉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直接從裏麵解了鎖,對我道:“那走吧,上車。”
這方臉男人說話十分的拽,語氣裏也滿滿的都是不耐煩,原本還掛著一張笑臉的我瞬間將好臉色都給收了起來,雖說對他的態度不悅,但是既然他讓我上車,應該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很可能就是帶我去找紅妮和代午他們。
坐到車後座,那方臉男人回頭看了我一眼:“你把我這當出租車了?”
初來乍到,不想得罪人,咬了下牙,我開口道:“抱歉。”然後下車坐到了副駕駛上。
方臉提醒道:“安全帶.”
我看著前方:“不好意思,沒有綁住自己的習慣。”
?“隨你。”方臉聳了下肩膀,轉過臉啟動了車子就朝著前方緩緩的行駛了出去。
?車子很快的就出了小區,不多大會,我的眼睛就被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所吸引,看著外麵安逸的,帶著笑臉逛街的眾人,我早就將剛剛對方臉的不滿拋到腦後去了。??已經記不清楚在這種安逸的氛圍中應該怎麼去生活才算是自然。??我試圖看清楚每一位過路人的笑臉,他們的麵容或老或少,但都朝氣蓬勃,滿是笑意,和這一年多以來見到的行屍那呆板而猙獰的麵容完全不同。??方臉抽了我好幾眼,放慢了車速開口:“你是哪裏來的?”
被他的聲音拉回了注意力,我回過頭看向他,想了兩秒鍾後道:“很遠的地方。”
?“我瞅見你是跟吳邪大隊長一起下的飛機,怎麼?跟他有什麼親戚?”
“沒有。”我搖頭:“跟他不熟。”
?點了點頭,方臉沉默了幾分鍾又道:“那姓陳的呢?跟你啥關係?”
“姓陳的?”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說陳墨:“他是我....老公。”
“你老公?”方臉表情十分驚訝,轉過臉上下打量了我好幾圈,最後還是我提醒小心注意前麵,他才收回目光,語氣仍舊十分不確定的開口:“陳墨?你是說,你跟陳墨是一家的?”
“恩。”我點頭,接著他的話題直接開問:“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方臉好一會才道:“去醫院。”
“去醫院幹嘛?”
“你不是要找你的朋友麼?他們現在就在醫院裏。”
“他們怎麼會在醫院?怎麼了?是誰受傷了??”我語氣有些著急起來,那邊方塊臉卻仍舊不緊不慢的:“這我哪裏知道?我的任務就是把你送到地方就行了,其他的自己到了不就知道了?”
心知他確實不可能知道的那麼詳細,我也不再多問,但心中焦急的不行,擔心他們出什麼事情。
車子穿越了城區,走了好幾十分鍾,才算是在一家醫院大樓的門前停了下來。這醫院沒有院牆,幾棟大樓給人感覺就好像是開發的小區一樣。方臉沒有下車,指著正對著我們的大樓道:“這就是我們區的住院部,去前台報出你要找的人的名字,就會有人帶你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