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沒有塗口紅的女人不算一個精致的豬豬女孩。
就像沒穿衣服一樣。
小酒神包裏有好幾支不同色號的口紅,徐念拿著幾支去征求開車司機的意見:“那支好看?”
她一個一個的評論過去:“這個紅的太正了,適合一些正式的場合,這個呢又有點唇釉的亮晶晶,你說你朋友見到會不會覺得我太浮誇了?要不然還是這支啞光的?”
她眉頭一皺:“可是...會不會顯得唇色太幹呀?太容易起皮了吧。”
糯糯的嗓音絮絮叨叨的在說著,挑了半天都沒選到一個十分符合自己心意的顏色。
秦慕聲頓了頓,才從她手裏抽了一支出來:“用這個。”
“之前好像見你擦過一次,很好看。”
他想:應該不是口紅好看,是徐徐的嘴巴長得好看。
徐念應了聲,打開車上的小鏡子細細的把唇描了一遍:“今天來的都有誰呀?”
秦慕聲:“人不多,三個吧,一個你認識,其他兩個一個是醫生一個是特種部隊的糙漢。”
“就因為他今天回來,所以也是給他的接風宴。”
徐念眨眨眼:“我認識的那個...該不會是我頂頭上司吧?”
之前聽他說過他倆是朋友。
秦慕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就是他。”
徐念的呼吸微不可聞的快了起來,“主編…大人也在啊…”
怎麼說呢,就像以前讀書的時候大家出去聚會,本來氣氛都好好的,可班主任突然出來了。
玩也玩不盡興啊。
徐念以前會怕班主任,現在麵對頂頭上司同樣有種不情不願地執念。
…她不想和主編大人一起吃飯啊。
徐念的臉上是掛不住的懨懨的,秦慕聲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別怕他,有我在,他作不出什麼花兒來。”
在徐念認識的人裏,隻有兩個人的牙齒是格外的白,仿佛陽光一照都能反光一樣。
一個是唐曜,另一個則是陸期遇。
隻不過…唐曜是長得像學生,心思什麼的一點兒都沒學生的單純勁。
而陸期遇則是真正的傻白甜富二代,人傻錢多牙齒白。
而二十分鍾後,徐念見到了那位顯年輕的大白牙時,卻是一副乖巧狀。
“主編,你也在呀,好巧好巧。”
包間是唐曜定的,過了約定時間快二十分鍾,隻有他一個人遵守了越好的時間。
大白牙扯著嘴角,笑的無比生動:“來了啊,坐吧。”
說完,接下來的話便是跟秦慕聲吐槽的:“那幾個小羊羔子,每次都遲到,還非要自己點菜,我先點了幾個,剩下的他們來了再加吧。”
秦慕聲坐在他身側,徐念坐在了他手邊。
她覺得在這種時候,她還是保持淑女一點比較好。
多吃飯少說話。
因為秦慕聲之前跟自己普及過,所以徐念很容易的就能把誰是誰給對上號。
在他們之後來的這位,一入座就開始拿著酒精棉片擦手,除了那位醫生外,應該沒有別人了。
徐念在觀察對方。
對方同樣在看她。
秦慕聲插話:“季秉川。市醫院的外科一把手。”
徐念很乖巧:“你好呀,季醫生。”
身側男人把手搭在她身後,笑道:“不用喊他季醫生,而且有了醫生朋友以後看病排隊也會方便一點,不用客氣,該用他的時候千萬別手軟。”
“好呀。”
季秉川很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隨後才隨口問道:“他到底來不來?”
“我要餓死了,是不是等我餓死了他才會出現?”
唐曜低著頭在發信息,把菜單丟給一旁吵吵個不停地男人:“你再去點幾個,他說晚點到,讓我們先吃。”
“男人的話真的不能信啊。”
***
徐念在某種事情上其實是個很沒什麼耐心的人,她可以堅持寫好幾年根本看不到任何曙光的網絡小說,可卻在剝螃蟹這種事情上一點兒耐心都沒有。
所以她把注意力和筷子一起放在了那條直接夾著就可以吃的紅燒魚上。
這麼一來二去的,她的碗裏都是白白細細的魚刺。
秦慕聲一直都有在注意她,先前以為她不喜歡吃螃蟹或者其他東西,可每一次都是夾那條魚,也太誇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