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佳琪不懂得為何如此,難道在所有人都不喜歡她的時候,連這個她傾慕的男人亦對她無情?她一抿唇,在宏國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的公主,越發的不甘,於是她死死地抱住他:“不要,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衛晟雲終究是個男人,又是將軍。他一把甩開她的手,三兩下就點了她的穴,也不願意管她。他轉身回床,釵環鬢亂,衣服因為她自己的動作都鬆脫開來,她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隻感覺不甘心。
她低聲問:“你喜歡的是誰?”
衛晟雲沒有答,她越發的不甘和憎恨起來。然後聽見他道:“明日我就派人送你走吧。”
他喜歡的是袁葉離,那個一開始就視自己如無物的女子。他們一人拒絕了她,另外一人則總是為難她,從落難到了此處,華佳琪身上發生的就沒有一件好事。公主本就被養得刁蠻任性,心中的恨意更如鍋中開水一般,沸騰似要盈天。
華佳琪想要用力哭,可是點穴讓她無法動彈,眼淚隻是默默地在臉上留下兩道痕跡。淚水夾雜著恨與悲傷,她在心中發誓,定然要讓袁葉離付出代價。
第二日袁葉離起得有些早。但她睜眼時,太陽已然高升。有人掀起帳簾,進門來。袁葉離看向她,發現是昨夜陪伴她入宴的那個丫鬟。
她輕聲道:“請姑娘梳洗。”
袁葉離應了,將臉洗淨,披衣穿裳。她問:“你叫什麼?”
“奴婢晚涼。”
“晚涼……”袁葉離默讀這個名字,隨後問:“不知將軍去了何處?”
晚涼有些吃驚,但是仍然回答道:“歐陽將軍還未醒,但據說,”她不知袁葉離問的是誰,按常理推測固然是歐陽暮丹,但她謹慎道:“姑娘可是問衛將軍?”
她不知三人間糾纏,然卻能從言談舉止上窺探出些許來。袁葉離隻道將軍,這樣問法,一時之間就分不清問的究竟何人了。
袁葉離沉吟片刻。“你講吧。”
丫鬟是下人,下人在帳篷中各處走動,自然消息靈通,如同早晨打水這樣一件小事,也能窺探出不少痕跡來,晚涼又是軍中少有的女子,而且長得不差,打探消息,更是容易。她細細回憶聽到的片言隻語,然後開口了。
“他昨夜同那位送來的姑娘在同一個軍帳中,但衛將軍似乎一大早就出去了。”
晚涼乖巧回答,可是她瞧見袁葉離突然臉色一變,本來因早起而略顯蒼白的臉色又差了一些。她低頭望向盆中的水,那水麵上是幾片飄蕩著的玫瑰花瓣,還有她眉眼間那顯而易見的驚詫。
她疑惑,“姑娘怎麼了?”
袁葉離不答話。
原來他們已經行過夫妻之禮,一夜生情,最後衛晟雲就這樣娶了她……最終她搖頭,對晚涼笑道:“無事,隻不過起的太早,尚未醒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