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宅子裏的一間房中,牆上掛著那用金絲線繡著的山水圖,金色平常會顯得有些俗氣。可那幅山水圖卻不然,反而顯得有些靈動。那圖繡工在當朝可以稱得上是最為精致的了。桌椅也都是上好的禪木所做,想必家裏十分有錢及尊貴。

“趙兄,你可有查到什麼?”夏逸問道。聲音有些急迫,有些期待。

趙穀點點頭。

“夏公子,你是在質疑我嗎?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消息最為靈通好嗎?”趙穀道。

“這些我都知道,還要你多說嗎?要不然我也不會拜托你去打探了。”夏逸嘀咕道。

“你在說什麼?”趙穀道。

“沒……沒什麼。你快告訴我吧。”夏逸道。

“聞墨乃是那聞太師的孫女,聽說她全家被殺,被一女子所救,也不知為何會到這鎮上。”趙穀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一說來。

“那……可知是何人所為?”夏逸繼續道。

趙穀搖了搖頭,他也不知。

“想不到,這等滅門的事會發生在如此美麗的女子身上,想必她十分脆弱。”夏逸道。本應愛慕的心,因為知道這事,更加想好好憐愛她了。

“你可知道聞墨在哪現在?”夏逸問道。他想去找她,就算是默默的看看她也好。

“她現在住在那盧丹客棧,近日她每天都會出門取藥。也不知是何人病重。你要去找她?”趙穀道。

夏逸點點頭,他這幾日想極了她。他想見她,他現在就想去見她,他心裏呐喊道。

“那我便去找她。”夏逸道。

“慢著……難道你真的動心了?”趙穀攔著夏逸,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夏逸臉變得微紅起來,趙穀看著他那樣,心知,他確實是動了心。

夏逸是縣令之子,而且還是嫡長子,縣令自然重點培養他;而趙穀則也是縣城裏一位達官貴人之子,雖他父親地位比不上那縣令,但縣令見了他父親也會避讓三分。

一天兩人在郊區打獵,因追一隻野兔而爭吵,嚴重到雙方打了起來。甚至當初鬧到兩人父親那裏,自然受了體罰。而兩人也因不打不相識。關係也因此變得十分要好,兩人經常在一起。兩人又長得十分俊美,風流倜儻。自然早已成為城裏討論的話題。

二人無聊之時雖會調戲調戲一下美貌女子,也偶有逛逛青樓,可兩人都還未對別人付出真心過。現在看著夏逸的舉動,趙穀也知道他愛上那叫聞墨的女子。

“哈哈……你這小子,快去吧。”他道。

夏逸得到兄弟的支持,信心大增。立即去馬房牽了自己最愛的駿馬。一躍而上,走了。

趙穀從房間出來,早已不見了他的蹤影。這時縣令家的管家走了出來道:

“趙少,你可知道大少爺這是要去哪?”

“哈哈,我可不知。”趙穀道。他才不會跟這管家說夏逸去了何處,他可是那老古板的眼線,他若是說的話,他必定會跑去告訴那老古板。老古板定會派人把他抓回來。這等事,他可不能做。

趙穀還是希望夏逸能收獲愛情的,可他也知他們兩人若是互相歡喜,前方必定很多阻礙。

唉……這也是兩人要走的路。

夏逸不多時便到了茵鎮。下馬,隨手抓了一人問道:“盧丹客棧怎麼走?”

被抓的那人有些莫名其妙,可還是回答了他的話:“直走,然後便會看到一家劉家糕點的店鋪,順著右拐便到了。”

“多謝。”說完,便上了馬。

沒多久,夏逸便到了盧丹客棧。

“客官,你打尖還是住店?”客棧出來一個店夥計,問道。

“住店,我也不知要住幾日,這些銀子你拿去,多餘的你也不用找了。替我安排一個上好的房間。”

“好的,客官裏麵請,我這就去安排房間。”店夥計連忙應道。這時候,

那多餘的銀子便是他的了。貪婪是人的本性。說著他便牽著夏逸的馬到馬房,然後給他安排了一間房。

夏逸進了房,吩咐店夥計給自己準備熱水和一些飯菜。他急衝衝的洗完澡,然後胡亂的吃了飯。

“這店裏可有一位聞墨的女子?”夏逸抓著店夥計道。

他的確聽他們叫過聞墨這個名字,眼前這位男子看來是來找她的,也不知道他找她有什麼事。

夏逸看著店夥計不說話,又從錢袋裏拿出一些碎銀,店夥計這才道:“確有一位叫做聞墨的女子住在店裏。”

“下去吧。”夏逸想著問這夥計也問不出什麼。還不如自己主動去尋她。

店夥計急忙離開,他可不想讓店裏其他人知道自己收了客人的賄賂。

夏逸想著自己還是去樓下坐著,或許這樣還能瞧見她。

他還未下樓,便聽到樓下傳來爭吵聲。聽那聲音似乎是聞墨的。他加快了步伐。

果不其然那與別人爭吵之人——正是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