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葉離本想直接問聞念安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著他那虛弱的樣子,她問不出口。
“你先好好休息吧,那我就先出去了。”袁葉離道。她說著便走了出去。
聞墨看著袁葉離出去,又扭頭看了看聞念安,果然,眼神裏透著失落。
“念安哥哥……要喝水嗎?”聞墨問道。
聞念安點點頭,聲音虛弱的道:“多謝了,這幾日是你在照顧我嗎?”
“嗯。”聞墨應道。
“哥哥終究對不住你。”聞念安低聲喃喃道。
“念安哥哥……怎麼了嗎?”聞墨遞過水杯,不解的問道。
“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聞念安道。
“好,那念安哥哥你先休息吧。我也不打擾你了,我出去了,有事記得叫我。”聞墨說著便出去了。
聞念安要一個人,理一理在他昏迷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有些記不清了。他甚至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一上來一句話沒說就想要置他於死地,根本沒有給他逃走的機會。或許他們是以為他真的死了,便沒有帶著自己“屍體”去複命。這也剛好給了他苟活的機會。
聞念安知道,要是衛晟雲他們沒有路過那,或許自己早已命喪黃泉。
自己當初主動對他們說,他為了感激衛晟雲他們兩人,而去前方探路。其實不然,他一介書生,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自己獨自去探路。
他是受了那人的命令,想來那人也是真的為袁葉離著想,暗中幫助袁葉離。
他當初留下那支商隊,不單單是為了可以在路上照顧袁葉離他們,更多是可以隨時知道他們一路上發生了什麼。
時不時有各種聲音透過窗子傳到房裏——商販叫賣聲,馬車輪子在馬路上摩擦的聲音,客人與賣家討價還價的聲音。
吵雜聲不斷,可聞念安卻不為所動,眼神堅定。
“那聞念安醒了?”衛晟雲回到客棧,見聞墨心情十分好的樣子,猜道。
聞墨點點頭,眼神裏充滿著笑意。
“昏迷這麼多日,終於是醒了。”張誠他們早已收了攤回了客棧,也是一回來便知道聞念安醒來的消息。
他裝作第一次見聞念安的樣子,表麵上對聞念安的病情毫不關心。其實他早就在聞念安醒來時就私下去找過他。
畢竟他們兩人有些別人不知道的關係,他對聞念安關心過度,也會給他和聞念安招來誤會和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難以解釋就不好了。
“那我去看看他。”衛晟雲道。
“念安哥哥已經睡下了,如今他還是十分虛弱。等他醒來了,再去看望吧。”聞墨道。她還是希望聞念安能好好休息。
衛晟雲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知道了。
幾人各自回了自己房間,心思各不相同。
夏逸現在也是如此,他可以看得出問聞墨對他並不感興趣,這讓他有些無奈。難道是自己魅力不足的原因。他對他的樣貌還是十分有信心的。如今聞墨對他的態度,著實讓他有些不解。
想著,夏逸有些煩躁。無奈隻有穿一封書信給趙穀,想必他應該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如若不然,自己此番前來,著實白費。
不多時,趙穀便給夏逸回信,夏逸看後便恍然大悟。正準備出門去尋聞墨,想不到一開門就看到趙穀站在門外。
“你這小子,在信裏沒說到你要來啊。”夏逸捶了捶趙穀胸口道。
“哈哈,自己兄弟追求愛情,豈有不來幫忙的道理。”趙穀道。“日成之後,你可要好好謝我。”
“知道了,少不了你的好處。”夏逸道。
夏逸與趙穀並不知聞墨房間在哪,隻有唯一的一個辦法——坐在客棧一樓坐著傻等。
正好奇外麵的人全往一處湧去時,店夥計恰好上前來奉茶。
“兩位爺,不去看花嗎?”
“什麼花?”趙穀道。
“這位爺你不知這幾日是我們鎮上最為熱鬧的時候嗎?如今到了花開了的季節,我們鎮上本就是已花出名,現在這時候外地的人也會帶著自己惜愛的花或者少見的花類來參加這花朝會。”店夥計道。
他本應退下了,但他任然站在那不動,趙穀心知他在等小費。趙穀直接拿出一些碎銀給他,店夥計這才滿意的到了別處。
“夏兄,你的機會來了。”趙穀轉過頭,笑嘻嘻的對夏逸道。
“嗯?”
“你傻啊,你可以借著這花朝會,約你的那位佳人出去賞花,到時候,花好月圓。哈哈,她難道不會心動嗎?”趙穀恨鐵不成鋼,咬咬牙。繼續說道:“果然人一戀愛就會變傻,可你都還真正談上戀愛,就成了這樣。若以後真的成功了,還不樂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