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微好奇,是怎樣一個溫柔如水的女人才能捂化這樣一塊堅冰呢。
見白遲琛掛了電話,成渝開口問著於微,“你要從哪兒下車?”
沉浸在自己思緒的於微幾乎是脫口而出,“佰福山苑。”先是震驚於自己將這地址記的如此之勞,而後於微又釋然了,好不容易從紐約回來,她當然要去看望下自己的好妹妹了。
成渝疑惑的“嗯”了一聲,而後看向了於微身畔的男子,“遲琛,那正好了,你倆住一個地方,算是鄰居。”
頓時,於微好像是墜入冰窖一般,從天靈蓋一直涼到腳心。她驀地轉頭去看向身邊男人,雙手握成拳,指甲嵌入肉裏她都不覺得疼。
住在“佰福山苑”的“遲琛”除了是那人,還能有誰!
如鯁在喉,於微有太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心口悶的厲害,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捏著,讓她幾乎是喘不過氣來。
白遲琛,居然真的是你……
於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梁城腳踏商軍兩界的白遲琛有聯係,直到那晚被灌了酒送到了他的床上。
白遲琛,是梁城的一個傳奇。他的身家,就連梁城最厲害的娛記也隻挖掘出他手握商軍兩界的政權而已。軍方代表什麼,是滔天的權力!
有錢又有權的白遲琛在兩年前讓她生下了一個兒子。
正如白遲琛散發出逼人的氣勢一樣,那一夜的他不給她一點喘息的餘地,將她折磨的傷痕累累,青紫交加。那一夜是於微的噩夢,是她一切悲慘生活的開始。
於微張大嘴,幾乎不能呼吸。
坐在副駕駛的成渝仍然保持著回頭的動作,興致勃勃的問著,“那你住佰福山苑哪一棟啊!
”
不怪成渝那麼八卦,佰福山苑不是等閑之地,不是光有錢就能住進的地方。佰福山苑是房地產巨頭王家開發的產業,入住的也都是梁城巨頭,入住裏頭的人非富即貴。
而如今再看於微,全身的行李隻有一個黑色塑料袋,穿著更像是與時代脫軌了一般,哪裏和“富”和“貴”沾邊啊!
車子恰好駛入佰福山苑,熟悉的別墅躍入於微的眼。
“麻煩前麵停車。”
司機猛的刹車,於微低頭道了聲謝,開門下車。
她家到了。
成渝看著眼熟的別墅,臉色驟變,“是於家人?”
於微安靜的點點頭,又輕輕的關上了車門。關上車門的那一瞬,從門縫中她去看了白遲琛的表情。
而白遲琛,仍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並沒有因為“於家”二字的出現而產生任何的動容。於微低頭默笑,果然是白遲琛,不會喜怒於神色。
於微捏緊手裏的塑料袋,有些蹣跚的走向於家別墅。她在月子裏落了一身病,如今下雨她膝蓋疼的厲害。
白遲琛隔著玻璃去看於微的背影,表情冷冽如寒冬堅冰。他仍舊是那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單從麵上看不出什麼來。
成渝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疑惑的說著,“看年紀難道是於家的哪位小姐……不對啊,遲琛,我怎麼不記得你的訂婚宴上出現過這幅麵孔啊?”
於家別墅大門打開,白遲琛看不清也聽不清那女人和於家人說了什麼,目送她進了於家後,白遲琛冷言吩咐,“還停著做什麼?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