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眼尖,但是一向圓滑世故。雖然看出來了,但是沒有說出來,隻是隨意的打了個招呼,然後拉著於微的時候就往外麵走。
“抱歉,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女人。”
聽見這句話,白遲琛自然是欣然的點頭答應,他本來就沒有留著於微在自己身邊的權利,更何況這個女人看起來的確是找於微有些事情,他也自然是不好拒絕也不好跟著。
於微隻好跟著女人出去了,心中有些難過,這男人還真是不會看眼色,怎麼在這個時候不拉著自己,反而把自己往火坑裏麵推。
白遲琛沒有看見於微臉上那轉瞬即逝的不愉快,看著於微被這個女人叫了出去之後,就開始簡單的收拾起來,其實他帶過來的東西並不多,隻有那麼寥寥無幾的幾樣,再加上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就是全部。
他當時過來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會這麼毫無準備的來到異國他鄉,找這麼一個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小女人,還試圖和這女人談判。白遲琛無奈的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也許他真的向自己的好友說的一樣,現在已經深陷這個泥潭,拔不出來了。
白遲琛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情一直在隨著於微所說的話而變動,也能夠感覺到,每當於微所說的話不合心意的時候,自己的內心波動有多麼的大。
他是一家公司的總裁,自然是知道情緒的波動對於一個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對於一個管理者來說有多麼重要。但是現在,他完全無法抑製住自己的情感爆發。這是不是說明在他的心裏,於微已經到了一個無法比擬的位置呢?
不管於微在他心裏到底是什麼位置,白遲琛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了一下。現在他終歸是一個快要離開的人,於微的事情和他以後可能就沒有半點關係了。
唯獨是那個孩子,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心頭肉,能夠在兩個人之間達到一個平衡的作用就好了。其實白遲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現在活得這麼憋屈,實際上他有很多種辦法,能夠讓這個女人乖乖的把孩子撫養權交出來,也能夠讓這個女人乖乖的和他回去。
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他作為一個活在商業場上就是龍頭自然是有些手段的,但是白遲琛不想這樣對於微,也不想這樣對孩子的母親。
想通了這一點,他又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笑了一下。他要好好的收拾自己,就算在於微這裏打了敗仗,回去之後也絕對不能輕易的表露出來,他還要和父母談判,還要有一個好的姿態。
以前為了一切去奮鬥的人是於微,那麼現在,就該輪到自己了。
“好了,加油吧。”
用冰冷的水隨意的擦拭了一下,再拿了一條毛巾,仔細的把水擦幹,白遲琛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被這寒冷刺激過來了,於是立刻迅速而又完美的把自己收拾好了。轉眼之間,又從那個在女人這邊受到挫折的落魄男人,變成了之前那個風度翩翩的英俊少年。
他拿起自己的風衣往身上披好,隨後,就直接出了門打車去機場。於微現在完全沒有留下他的意思,她又何苦在這裏自討沒趣,白遲琛坐在的士的後座上,把腦袋隨意的靠在後坐上。腦子裏全都是關於於微的一顰一笑,不管於微是做何模樣,他現在心裏都越看越歡喜,張口是她,閉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