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琛覺得自己現在已經魔怔了,但是他卻毫無辦法,隻能看著自己在這個女人身邊繼續沉淪。白遲琛哭笑了一下,不知道這樣是福是禍但是在過機場安檢的時候,當機場的安檢人員在他身上掃視有沒有違規物品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穿在身上的這件風衣口袋裏麵似乎有一個堅硬的物體,應該是一張薄薄的硬紙片。
他過來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帶過什麼硬紙片,難道說這張紙是於微留給他的嗎?白遲琛心中刹那就明白了,這張紙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但是他的確是不敢打開。
他害怕自己看完這封信之後,不管信件裏麵的內容,說的是什麼,他都會毫無反顧的去找於微。等到了飛機上,係好安全帶之後,他這才敢拿出來看。
不過等他看到了血淋淋的事實之後,就立刻放棄了剛剛那愚蠢的念頭,他居然還想要下飛機去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白遲琛的心裏一陣抽痛,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了,自己怎麼就遇上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人。
這封信件的內容並不是別的,就是於微之前一直和白遲琛爭論的一個問題,有關孩子的撫養權。但是白遲琛沒想到的是,當自己把卡片的背麵翻開時,他還意外的看見這裏麵記載著,於微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即將要訂婚和結婚的事實。
他的心中刹那之間有些不安,難道說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於微才要在現在這個時候把自己趕出門嗎?
這心裏麵的話寥寥無幾,關於關心自己的更是找不到,他就看見於微在裏麵一直叮囑自己,不要自己搶孩子的撫養權。
這下倒好了,他就像那古代的老地主一樣,像是做了強搶民女的事情,逼著別人給自己生了孩子,現在解放了,別人要把孩子要回去了。自己變成了純粹的壞人,於微對他也是諸多不滿。
也不願意和自己說話,張口閉口全是孩子,也不願意和自己交流,滿心滿腦全是孩子,白遲琛都有些嫉妒起來。這孩子憑什麼這個孩子能得到這麼多,而自己卻一無所獲,甚至連於微基本的信任都得不到。
等他冷靜下來的時候,他又知道,這孩子就像是於微的精神支柱一樣。
在自己以往對於微不好的日子裏,在於微遇到的每一個難關裏,孩子就是他的精神糧食,隻要想到了這個孩子,不管再苦不管再難,於微都能堅持的把事情做完,把每一個難關笑著麵對。
她其實在心裏是挺佩服的,但是同樣的,他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理應得到於微的關注。理應得到,像他付出給於微那般的愛意,卻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以往做的事情有多麼過分,不願意承認自己在該伸出援手的時候,沒有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