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鈴木咲用著這樣的語氣說了這樣的話,髭切也能笑一直如初,接話接得毫無障礙,“哈哈,可是有點痛呢。”
都做了千年的刀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如果是其他人敢在他臉上留下傷口的話……
這樣情況下鈴木咲也差點被髭切給氣樂了,有點痛?他竟然還能用撒嬌般的語氣和她說有點痛,她沒有在他另外那邊臉上再來一下已經是她很克製了好嗎?
難道他還想著她會擔心和心痛,然後急匆匆的拉著他去手入室給他修複嗎?
鈴木咲忍了半天,忍出一個笑容來,“那不是挺好的嗎,越痛我越開心呢。”她說的是實話。
髭切頂著臉上的傷痕頗為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然後貌似認真的思索片刻之後,才開口問道,“這樣會讓你覺得開心嗎?”
“是啊,我很開心。”鈴木咲答得咬牙切齒,如果對方不是臉痛而是心痛,那她就會更開心了。
奶黃色頭發的付喪神聞言就是笑了,在鈴木咲皺起眉頭還來不及說點什麼的時候,下一刻,笑得軟乎乎很是可愛的付喪神就再一次抓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傷口上麵,還頗為認真的建議道,“那就再來一次吧,你覺得開心的話。”
鈴木咲猛地瞪大眼睛,半晌才從牙齒縫裏擠出兩個字,“變態。”
是她對源氏重寶的太刀了解還是太少了嗎?她隻見過對方願意在她麵前露出的那一麵,這對於十年前的她來說已經完全足夠了。
現在這觸不及防的另一麵,竟讓她有了一種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的感覺。瘋子,對方真的是個瘋子,瘋到讓人覺得可怕!
鈴木咲真的是很認真的在罵人,然而髭切聽得卻是笑出聲來,“哈哈哈哈……”他早就說過,就算是亮出爪子的小貓也實在沒什麼攻擊力的。
鈴木咲被髭切笑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使勁抽著自己的手,“你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她是這個本丸的現任審神者,若是真的被逼到極限,她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的,隻是再恨再怨,她的底線仍在,有些方法不用也罷。
髭切見審神者是真的急了,他暫時還沒有想把對方逼到極致,所以在拉過鈴木咲的手親了一口之後就放開了她。
鈴木咲倒抽一口涼氣,手背直往衣服上使勁擦著轉身就走,“你這個變態離我遠一點。”她要去洗手,趕緊去洗手,洗三次以上。
“誒?要走了嗎,我的臉怎麼辦?”髭切的聲音追在後麵,並不太在意的問道。
鈴木咲驀地回頭,“讓它見鬼去吧,反正你都不要臉。”都不要臉的人了,臉上的傷痕就讓它在那裏就好了!
說完,鈴木咲實在忍不住切換了語言係統來了一連串經典的國罵,邊走邊罵,邊罵邊走,罵的簡直形象全無。
髭切就站在回廊上,看著自家主人離開的背影,然後聽著那一串雖然他聽不太懂,但想也不是好話的罵聲,捧著肚子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