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皇後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柳芙,而後和顏悅色道:“原來是這樣,本後還以為軒兒不喜歡。”
墨淩軒看向身邊柳芙,眼中帶著驚愕,隨後滿是寵溺的疼惜,她在幫他解釋,他懂。
柳芙淺淺笑著,一臉恭敬模樣。
很快禦醫就來了但並未診脈隻是問了問便要開藥被墨淩軒拒絕,甄皇後倒也不勉強。
午膳是在福祿宮用的,太後、皇帝、皇後一家人全在,禦膳如同墨淩軒所言的那般沒這麼好吃,因為柳芙在席上老是被問及子嗣問題,幸好墨淩軒在一旁兜謊,她才沒那麼大壓力。
太後身子乏便回了慈寧宮,皇帝墨清留了墨淩軒下棋,柳芙自然被甄皇後叫到鳳藻宮,美其曰--插花。
一路上皇後乘坐鳳輦去了鳳藻宮,而柳芙乘坐軟轎跟在鳳輦身後直到鳳藻宮才落轎。
四周無別人,甄皇後一個眼神掃過去宮女們立刻退至一旁,她看向身邊畢恭畢敬看似拘謹的柳芙柔聲道:“之前本後瞧著還在下雪,這會已停了,飯後有些積食寧王妃不如陪本後去禦花園散散步如何?”
“是,母後。”柳芙恭敬應道。
禦花園內百花齊放,宮裏花室早已烘焙出鮮花擺放在禦花園內,並未讓寒冬的到來帶來蕭肅,如春那般景色怡人。
甄皇後賞著四周鮮花,手中捧著鎏金手爐,她一步步的走著,似是沒有開口的打算。
柳芙距離甄皇後三步之外,手中捧著手爐,安靜的跟隨著。
甄皇後在走到禦花園湖心亭時坐了下來,她看向柳芙眼神深邃道:“坐吧。”
柳芙坐在了甄皇後對麵,她一直都在等皇後主動打開話匣,看來馬上皇後就要開口了。
甄皇後看著端坐的柳芙,丹鳳眼帶著深幽凝視著她,此刻她意有所指道:“你回京之時和賢王一同,該說的他應該對你已說過。”
“回稟母後,賢王殿下該說的都已經告訴了兒媳。”柳芙如實回應甄皇後,餘光瞥過去正好與她視線相撞,一下子她就感覺到了危險。
甄皇後慵懶的看著柳芙,她淡淡道:“這裏沒有外人,你不必如此拘謹,本後知你性子不是如此溫順。”
柳芙這才斂下臉上的柔弱抬頭看向甄皇後,她嘴角微翹道:“母後這是哪裏話呢。”
她當然不可能如外表這般溫順,否則豈能把賢王收拾的服服帖帖,隻是奈何甄皇後給自己下蠱毒實在可惡!
心中帶著戾氣,麵上卻不能表露,她隻是淡然看著甄皇後又道:“不知母後要兒媳做些什麼呢?”
“你這麼聰慧會不知道母後想要什麼嗎?”甄皇後眼眸深沉意味深長盯著柳芙。
柳芙因為墨淩軒才被甄皇後給下了蠱毒,她當然知道皇後想要他的命,但是他明麵上可是沒有一點威脅力,那總不會讓她監視他?
完全沒有必要吧?墨淩軒壓根就不過問政事。
“兒媳不知。”她回應甄皇後。
“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甄皇後瞥了一眼柳芙,似是對於柳芙的回答分外不滿意,眼神冷了幾分。
“真不知。”柳芙輕啟櫻唇回應甄皇後,這皇後實在是讓她惱火,她要是知道自然會直說,她怎麼會知道他們皇家的事情?
雖然她嫁到寧王府,但她可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寧王妃,故而何來知曉甄皇後的打算?
“本後要你往後好好盯著寧王。”甄皇後別具深意的看著柳芙,又道:“本後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看來她揣測出來的其中一個原因還真沒錯,柳芙直視著甄皇後淡淡道:“母後,寧王殿下身子羸弱,為何要盯著他?他對母後不會有半點威脅。”
“半點威脅?”甄皇後冷哼了一聲,眼中帶著莫測盯著柳芙,“他是本後唯一掌控不了的人,像他這樣的人非常危險,並且,本後可沒覺得他不具備威脅。”
不等柳芙開口說道她又意有所指道:“你與他大婚當天就逃走,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故而你不需要說出他不具威脅的話。”
柳芙抿了抿唇,應道:“是。”
她不知道墨淩軒底細?開什麼玩笑!她比甄皇後更了解他,他明麵是克妻閻王快要死的寧王殿下,私下可是武林人聞風喪膽聽雨閣的殺手頭子!
她不知道墨淩軒底細?是她甄皇後才不知道吧!心中對皇後帶著不屑。
甄皇後此時伸手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紙包遞給柳芙,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氣。
“這藥每日少量放在寧王的膳食裏。”
柳芙臉色微變,她抬眼看著眼中帶著戾氣的甄皇後,她輕咬下唇道:“這……謀害皇族,並且他還是兒媳的夫君,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