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這廝私闖寢宮,先捉起來在做審問。”宇文默這句話如同五雷轟頂一樣打在秦風頭上,他像是瘋了一樣拚命掙紮,宮裏的人果然是心腸狠毒,從未有更改過,即使是親兄弟也會有拔刀相向的一麵。

盡管秦風再三抵抗,最終卻還是被宇文默的手下製服按倒在地,宇文默見狀冷笑一聲蹲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秦風。

“弟弟,你說你副硬骨頭像誰呢?想當年你的母親容妃死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硬骨頭,隻可惜,這樣的脾氣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

宇文默知道容妃對於秦風來說就是軟肋,便故意刺痛秦風,瞧著他痛苦的模樣,宇文默倒是開心得很。

“你閉嘴!我告訴你宇文默,我從未有過爭強之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還未等秦風的話說完,宇文默便毫不留情的抬腿踢向了秦風的身前,一陣劇痛傳來,秦風長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看著在地上蜷縮著青筋暴起的秦風,宇文默的心似乎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繼而直接準備將下一腳踢下去。

“住手!”千鈞一發之際,宇文默身後想起了強有力的組織聲,他下意識一驚,在晃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宇文子騫一拳打倒在地,宇文默哪裏受得了這種火,即刻便爬起來想要將怨氣宣泄在宇文子騫身上。

然而下一秒,宇文默看清了宇文子騫身邊站著的人後,握緊的拳頭隻得一點一點鬆開,最後無力的垂在地上。

“沒事吧?”宇文子騫上前將秦風扶起來,後者沒好氣的甩開了宇文子騫的手彎著腰站在一旁,這宮裏的人沒一個好東西,秦風無論看誰都是沒有好臉色。

“宇文默,你可知這人是誰,為什麼這麼做!”站在宇文子騫身邊的郎洶一臉怒氣,滿麵漲紅的指責道,這可是他最疼愛的遺珠,無論如何也不能受到人家如此待遇。

“秦風深夜隨意在宮裏走動,兒臣看他有疑,所以才……”宇文默倉皇的解釋,可是眼下任誰看不出宇文默就是故意而為之的呢。

“夠了,你不必解釋,來人,太子累了,趕緊將她送回寢殿,別讓太子妃等著急了。”郎洶無奈的揮揮手,還沒等宇文默辯解什麼,便直接被人帶走回了殿裏。:

見宇文默離開了,郎洶連忙上前一步想要查看秦風的傷勢,可後者往後一退,眼中更滿是敵意。

“秦風……這是父王,這宮裏便是你的家,你實在無需如此。”

得知秦風是個滄海遺珠的宇文子騫對這位兄弟更滿是遺憾,隻想和父王盡自己所能幫助他,方才還是宇文子騫無意中聽見人提起秦風,這才怕他出了事,沒想到還真的遇見了。

“你更不必如此,我本姓秦,又不姓宇文,小廝隻是醫藥閣一打雜的,實在不敢高攀。”秦風一邊說著一邊直了直身子,可肚子傳來的疼痛卻讓他不得已又彎了下來。

“秦風,回來吧,大家都在等你,這王爺的為止還需你來坐。”郎洶眼神複雜的看著秦風,心裏實在是難受極了。

“不必了,今日我算是長了見識,若是一直留在這裏,恐怕過不了幾天便要喪命於此。”秦風冷笑一聲,不過仔細斟酌宇文默方才的話,秦風才覺得有些可疑——宇文默是不是知道容妃的死因究竟是什麼。

“我知道,這一家子虧欠你太多,可你至少給父王一個彌補的機會,讓父王盡一次為父的責任,你放心,宇文默我定會好好懲治他!”

郎洶說著,他實在沒法對自己這個孩子狠下心來。

“不必了,今日時日已晚,秦風告退,給王上,王爺跪安。”說罷,秦風亦步亦趨的離開了,宇文子騫上前想要去追,卻還是被郎洶拉了回來。

“這個孩子,什麼時候能解開自己的心結呢?”

另一邊,宇文默的怨氣越攢越多,仔細想想自己除了這個太子的身份再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連郎洶最起碼關心都沒有,除了這個偌大的府邸,他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回到府邸後,宇文默心中的怒氣簡直到了極點,看著在一旁像個小鹿一樣唯唯諾諾盯著自己的雲輕柔,宇文默的怒氣一下爆發出來,直接衝向了雲輕柔。

見著一雙大手向自己襲過來,雲輕柔下意識的躲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