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去了一夜,兩個人似乎把什麼煩惱的事情都拋之在了腦後,日子還是要繼續,不是宇文子騫退就是慕容紫珂退。

臨近第二天一早,宇文子騫便被婢子慌慌張張的叫了起來,“稟告王上,定漢國君帶著太子來了,說找您有要事商談。”

聽著婢子慌慌張張的語氣,宇文子騫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妙,隨即他趕緊整理好衣冠走了出去。

大殿內隻有蕭扈與墨冀梓兩個人,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反而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祥和。

見著宇文子騫來了,蕭扈上前一步率先問好,“王上,今日我們父子兩個貿然前來有要事商議,還請皇上給我們一些時間。”

這話雖然有些令人摸不到頭腦,可宇文子騫還是答應了下來,既然兩個人並沒有敵意,那麼宇文子騫又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

“這幾日我們父子兩個冥思苦想,總覺得虧欠了太多。天下太平無非是你爭我奪,可我已經老了,墨冀梓又難以與血陽抗衡,先前王上願意保他一命,想來王上還是心存善意。”

蕭扈說著,經他這麼一說,宇文子騫剛才看見這位國君的臉上已布滿皺紋。

“若是王上願意,我便率領定漢歸順血陽,若是我們組建了同盟國,想來對天下統一一定更有幫助。到時江山都是你的,隻求王上能給定漢一個立足之地,其他的我便再無需求了。”

蕭扈說著,他隻是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夠長命百歲的生存下去。不至於被別人吞並,也不是被人殲滅。

這個請求倒著實讓宇文子騫吃了一驚,想不到蕭扈此番前來竟是把自己的國家拱手讓給別人,不過他真的心甘情願嗎,還是別有所圖,一時間宇文子騫難以相信,更是難以定奪。

“這……”一時間宇文子騫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本以為定漢的人是奔著戰爭而來,沒想到卻是想要求和。

“無妨,王上可以仔細考慮兩天。畢竟國事不是小事,還是需要耐心決斷才可。不過本王已經帶來了定漢的玉璽,隻是希望國君能夠相信我,本王年紀已經大了,再也經受不住戰爭了,墨冀梓便隻能托付給你了,隻求王上能給墨冀梓一個生存的地方。”

蕭扈央求著,他知道宇文子騫是一個明君,這天下給他來治理也是好的,總好過於給那些紈絝子弟,若是落入那些賊子之手,那才當真是要國破家亡了。

看著蕭扈真誠的臉,宇文子騫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我可以答應你,不過短時間內你不可以把同盟國的消息泄露出去。隻要這個消息#流露出去一句話,本來就會立馬屠盡定漢的人。”

宇文子騫說著,最近朝廷內有些不太平。他也是擔心走漏了風聲,這個時候還是要先保護自己國家的完全。

如此簡單的要求,蕭扈自己連連答應,既然已經完成了自己想要的,蕭扈便即刻帶著墨冀梓離開了血陽回到定漢去了。

此時秋月,言家老宅之中傳來了陣陣的歡聲笑語,那奔跑著的姑娘的臉在陽光下格外明朗。

“盈兒,你慢些跑,都多大年紀了,還不知道安穩,像你這個樣子如何才能嫁的出去呀?”

一個老婦人模樣的女嬤嬤追著一個靈巧躲閃的女孩子說道,看著這女孩子的穿著,大抵是個小姐的貼身丫鬟。

“盈兒才不要嫁給別人呢,等到小姐什麼時候入宮了,盈兒便當做小姐的陪嫁,一起進宮去。”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躲閃到了另一個女子身後,身前的這女子舉止端莊優雅,眉眼之間滿是柔情,想來是言家的小姐了。

“小姐,平日裏你也不知道多加管管盈兒,此番愈發沒有教養。在這言府之中咱們到時能夠多多包涵,這若是去了別的地方可還了得。”

老嬤嬤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著,年紀大了,終究還是抵不過盈兒這個瘋瘋癲癲的小丫頭。

“嬤嬤,何時進宮還有的說呢,那國君不是一直寵著王後,從不願後宮進去一個女子,我估摸著呀,這些等著進宮的女子多半是白費心思了。”

言家小姐言月霜皺了皺眉頭說著,自從言貴妃隨葬之後,言家的勢力一日不如一日,倒不如國君有意打壓言家。

隻不過慕容家愈來愈猖獗,慕容家有人守著做生意,後宮中慕容紫珂獨攬全宮,雲元霖又入宮為掌事,手中還握著小小的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