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婉說著,這個時候她倒是希望李太後能夠站出來說兩句話,好將這人草草的打發過去。
“草民這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會出此下策。”穆丘華顯得有些慌張,他倒是當真害怕皇上和太後責怪於自己。
一列商賈,看著眼前這個區域不凡的男人,穆丘華心中又怎麼不知道自己與他的差距呢?
“說不準你的妻子早就回家等著你了,今日我們隨行之人確實是耽誤不起,你還是回家尋一尋吧,可別擾了我們太後的身子。”
顧婉婉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當他想到這是有生之年與穆丘華最後一次見麵,她便心痛無比。
“如此也好,真是叨擾太後,皇上和各位娘娘了。”穆丘華看著這個冰冷無比的女人,心中也覺得無比的陌生,看來他真的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說不準真的像寧妃說的這樣,顧婉婉已經回家等著自己了呢,想到這裏,穆丘華急不可待的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離開了。
看著穆丘華離開的背影,顧婉婉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孰不知他這一個為自己開脫的舉動,竟獲得了太後的賞識,慕容紫珂為了自己貪圖一時的自由,就應了人家這個忙,一點皇後的樣子也沒有,還不如一個妃子,來得更加討人喜歡。
言月霜作為留在宮中的唯一的宮妃,雖然被禁了足,但在太後,皇後,寧妃都不在的情況下,順理成章地擔起了迎接帝後後宮的事務。
而言月霜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慕容紫珂灰頭土臉的樣子,所以也就很愉快的接受了這個任務。
帝後回宮的那天,言月霜早早地起來,準備好一切,在宮門口迎接。
言月霜伸長脖子,等著帝後歸來。直到日上三竿,言月霜等的不耐煩了,左等右等,卻還是沒有見到帝後的轎輦。
以為是宮人們傳錯了消息,便打算回宮。突然,人群當中一陣騷動。
“皇上和皇後娘娘來了!”
不知是誰高聲呼喊了一句,圍觀的百姓們躁動起來,紛紛向前湧去,想要一睹宇文子騫和慕容紫珂的容顏,還好有侍衛在兩旁開道,不然定會引發事故。
慕容紫珂伸手,撩開簾子的一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回應百姓們的呼喊。
到了宮門口,宇文子騫率先下了轎子,言月霜心中暗喜,以為慕容紫珂捅了這麼大的婁子,皇上定是厭惡了她。
言月霜收起臉上的不耐,換上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正欲迎上去,卻不想,宇文子騫從驕上下來後,沒有著急離去,而是伸出手,這時,從驕中伸出一隻白皙纖長的手,落入了宇文子騫的掌中。
——那人正是慕容紫珂。
言月霜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龜裂,很快又換上了得體的笑,迎上前去。
“臣妾在此,恭迎皇上,皇後回宮。”
“嗯。皇後有著身子,又長途奔波,朕和皇後便先去歇息了。既然言貴人負責迎接,那其餘的事情言貴人自行安排吧,也好將功抵罪。”
說罷,宇文子騫帶著慕容紫珂向行宮走去。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讓言月霜快要將一口銀牙咬碎。
“……臣妾明白。”
目送宇文子騫和慕容紫珂離去,言月霜臉上的的笑意盡數消失,狠狠地盯著慕容紫珂的背影。言月霜不傻,宇文子騫和慕容紫珂這麼親密,那定然是說明她的計劃失敗了。
雖然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言月霜心中仍然不忿。
慕容紫珂能坐的住皇後的位子,那定然有些手段的。但她具體是怎麼化險為夷的,言月霜也不清楚。
“娘娘,那些隨行的大臣還要安排呢。”盈兒見言月霜一直盯著慕容紫珂離去的地方,眼神狠毒,但那些大臣及家眷還在宮外等候著,這時候盈兒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口提醒。
經過盈兒的一番提醒,言月霜恍然回神,想到宇文子騫交給她做的事情。將功抵罪?好一個將功抵罪,她又何罪之有。
日子還長著呢,她就不信,慕容紫珂的運氣就會一直這麼好。總有一天,她會讓慕容紫珂付出代價!
收拾好了心情,言月霜又換上得體的笑容,與各位王孫貴族及一眾大臣家眷周旋,說了些場麵話,便將他們安排好了。
準備了多日的迎春會,就這麼結束了。隨行的宮人也都是些養尊處優的貴人,經過幾天的奔波,一個個都累的筋疲力盡。在宇文子騫和慕容紫珂走後,便相繼告辭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