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永祥和葉康泰聽葉安南如此一說,頓時信了。

兩個加起來朝百歲上衝的家夥激動的直打擺子,葉淩天煉製了鎮蠱丹,傳說中這樣的人就是真神!老天,如果自己具備這樣的能耐,能低調下來?什麼扁鵲華佗,曆史典籍可沒記載他們玩過這玩意兒。

由此,兩人看向葉淩天的眼神跟看上帝差不多,恨不得將葉淩天捧到天上去。

原本葉淩天還打算在葉家多待一陣子,跟葉安南好好嘮嘮嗑。

葉傲即便再罪該萬死,那也是葉安南的兒子,親手將其正法,要說心裏不疼絕無可能。由此可見,葉淩天也不是一點兒人情世故都不通,對葉安南,他真費了心思。隻是葉永祥和葉康泰的表現著實肉麻,此外葉淩天那張嘴,打擊人不在話下,安慰人孱弱的可憐,所以跟葉安南簡單交代幾句,便從葉家離開。

他這邊一走,葉永祥和葉康泰就將葉安南圍了起來。

“安南,你見過鎮蠱丹了?”葉永祥小聲問道。

葉安南點點頭:“見過,跟記載中並無太大出入,師父能煉製出複元神丹,細細想想煉製出鎮蠱丹也不足為奇。”

葉康泰想到自己先前的作為,喟然長歎:“可笑,可笑啊!都說螢火豈敢跟皓月同輝,我葉康泰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被權勢蒙蔽了眼睛,害得肖有建……他這輩子,不容易啊!”

葉永祥一愣,看向葉康泰,好聲道:“康泰,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你沒錯,為了家族的利益,有時我們不得不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切不可太過自責,肖有建為我葉家而死,縱有一命換一命之說,也不能虧待了他,我的話你懂了嗎?”

葉康泰沉聲道:“從今往後,肖有建的家人便是我葉家的家人,能為他做的,我想也隻有這麼多了。”

葉安南低垂著頭,抬頭看了眼葉永祥和葉康泰,輕輕言道:“最近這些年,我們確實被權勢蒙蔽了眼睛,如果我們謹記懸壺濟世的理念,或許大家會少走很多彎路,天京葉家不管到了何年何月總能獲得人們的尊重和認可,不是實力強,而是高風亮節,這才是家族真正的底蘊。”

葉永祥拍拍葉安南的肩膀,幽幽歎了口氣:“你說的沒錯,這個道理,其實我跟康泰都懂,隻是在浮躁的社會.安南,是現實讓葉家走到而今田地,這些年,十大家族有幾個將我葉家當成人物?罷了罷了,過去的事不說,反正從今往後,葉家跟遠深藥業密不可分,先前我們竭力追求的東西,也快到了。”

世界太複雜,人心太叵測,用簡單的好壞對錯評價一個人或者一個勢力,都太片麵。

葉淩天離開葉家之後,並沒有選擇去尤家,而是去了天京據點。到了6號別墅跟前,葉淩天敲開了瑪麗的房門。

瑪麗見到葉淩天,旋即一愣,而後露出嫵媚的笑容:“從葉家回來了?”

“恩,回來了。”葉淩天朝沙發上一坐,瞟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瑪麗,老臉一紅,“葉家的問題,你處理的相當不錯。”

瑪麗哦了一聲,給自己倒了杯芬芳彌漫的藍山咖啡,端起來小小抿了口,慢調斯文的笑道:“我以為你會罵我呢。”

葉淩天渾身一顫,看向瑪麗的眼神有些呆滯。

“怎麼這麼看著我?”瑪麗蹙著眉頭,淺淺一笑。

“你喝咖啡的姿勢,很像一個人。”葉淩天盯著瑪麗看了許久,撓撓頭道,“很像。”

“閣下說的人是吉野亞衣吧?”瑪麗將咖啡放在茶幾上,給葉淩天斟了一杯,推到他麵前。

“是的。”葉淩天將咖啡端起來,笑道,“如果不是那天咱們用暗號溝通一番,我還真以為你是她。”

“閣下,你想多了。”瑪麗端起咖啡,在鼻邊輕輕一嗅,“閣下,你好像一直不喜歡喝咖啡的。”

“恩,一直都不喜歡,不過喝喝也不錯。”葉淩天抿了口,苦澀的味道讓他皺了下眉頭,“實在弄不明白咖啡有什麼好喝的。”

瑪麗甩了甩金色長發,扭頭看向葉淩天,水汪汪的眸子如地中海一般湛藍,這一刻的她美的不可方物:“世間很多事情,都是因為苦澀才有了非同一般的魅力,比如愛情,太甜就膩,雙方都會煩,與其如此,倒不如苦一些好。”

葉淩天有些聽不懂瑪麗的話,當然感情這個高深的命題,他也沒發言權,於是擺擺手道:“咱們都是殺手,小資情調那一套別玩兒,額,說正經的,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要對葉家下手的是乾元派還是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