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注視湘顏臉色,繼續說:“歐辰很想參加你的生日派對,讓我男伴的身份捎他進去。湘顏,你不會生氣吧。”
湘顏:“沒什麼可生氣的,對了,他的傷好了嗎?”
“我不知道,他來找我時,看起來還不錯,沒什麼外傷。”
大概是好了吧,畢竟過去這麼久。
安安低頭細致窺視湘顏表情。
“湘顏,你對他還懷有念想?”
湘顏抬頭,否決:“不會,三年過去,現在都快四年了,我和陸戰爵在一起這麼久,和他在一起的事情,快忘光了。”
“你能忘光也好,湘顏,不管你和誰在一起,不要太委屈自己。”
湘顏展笑對安安:“放心吧,我不會。”
安安原本回家去睡,當晚和湘顏擠在一塊兒了。
隔壁房間空著,湘顏有示意曉雪去隔壁住,被程新給打住了。
拉下去,塞到二樓狹小的房間裏去。
程新告誡她:“有地方給你吃飯睡覺就行了,樓上是去你該去的地方嗎?”
果然小女孩的被程新嚇唬的慫了,說以後就住在二人小包間裏就行,有空調和床,比她租的房子寬敞多。
湘顏沒勉強她。
調好空調,簡單洗漱就和安安躺下。
睡得時間早,安安和湘潭躺在床上聊天。
聊的大多是淮城的事。
徐璐在夜店從公主做到小姐了,據說有次客人點台時,毒癮發作,客人大怒,當場把她頭撞擊到玻璃桌上,額角破相住院了。
一直昏迷不醒。
徐正輝把全部身家都投進去的那塊地,夢想著東山再起。
結果那塊地被政府查封,他一無所有,欠下巨額債務消失不見。
有人說,為了躲避債務,偷渡去國外了。
幹黑苦力。
陳芳容在湘顏母親留下的遺產案中,吞並轉移湘顏母親遺產四億多元,被司法機關關押。
她把所有別墅和資產販賣,勉強吐出三億多,還有一個多億拿不出來,獲刑二十多年。
淮城豪門徐氏,正式落魄。
安安說:“年前你媽媽的遺產正式會移交到你手上,到時候你是淮城對有錢的富婆,開不開畫廊這輩子都能富足生活。”
湘顏眸光熠熠的望天花板,說:“淮城那棟主宅呢?”
“拿回來了,傭人遣散了大部分,剩下楊媽夫妻兩看著宅子。你要回去看看嘛?”
“回吧,我回去看看。”
“什麼時候?”
“這兩天!”
“天氣冷呢?你這麼著急?”
“畫廊什麼時候裝修好?”
“最少需要一個月,我商場還有半個月就可以正式開業了。”
“還有半個月,還來得及。”
“可是湘顏,你什麼時候回來?”
湘顏看安安的眼神,就像她一去不複返似得。
湘顏笑了笑:“兩天!”
“真的?”
“嗯,是真的!”
湘顏把台燈摁下,對安安說:“時間不早了,你還要去工地上工作,早點休息。”
“好!”
三樓咖啡館房間燈一黯,頓時安靜。
……
樓下不遠處,陸戰爵坐在車內,一動不動的看著三樓方向,從下午咖啡館裏出來,就滴水未進,也不回去,始終坐在車裏。
今年冬季,是京城十年來最冷的,顧軍擔心他著涼,讓人去取大衣過來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