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子空調打開，車窗開了一道縫隙，用來通風。
燃油從下午燒到晚上，開縫隙又耗油。
車燃油見底了。
樓上既關燈，顧軍勸道：“戰少，回去吧，徐小姐睡下了。”
“你帶人回去，我再坐一會。”
這~
陸戰爵不回，他哪裏敢回。
顧軍看眼時間，九點半，在坐半個小時。
十分鍾後，燃油報警，空調停了，車子自動斷電。
一分鍾不到，顧軍覺得寒風從四麵八方呼呼的灌進來，廣場空曠，附近就幾棟安安居住的小區，這片地方比莊園還要冷。
顧軍一米八幾的大漢子都快頂不住了。
“戰少，換輛車吧？”
陸戰爵依舊沒理會他。
顧軍悻悻然閉嘴。
過了三十分鍾後，他實在受不住了，兩腳都冷的冰塊，抬都抬不起來。
“戰少，咱們回去吧，有程新照看著，不會出事的。不然換輛車也行，您要是生病倒了，徐小姐會生氣的。”
陸戰爵看已黑了的玻璃窗，喃喃自語的問：“會嗎？她會生氣？”恐怕，她對他失望至極吧。
“會的，徐小姐如果明天看不見你，會失望的。”
“對，我今天過來，如果明天不來她確實會失望，女人就是這樣，說著不要，其實內心還是想要。”
顧軍不知道陸戰爵話裏的意思，以為他想上去睡湘顏。
撓頭紅臉，尷尬的說了句：“今天您怕不方便上去了，喬小姐在房間裏，我也沒她電話號碼，不然打電話讓她下來，給您挪地方？”
“不用了，換輛車來，我在守她一會。”
顧軍看陸戰爵癡情的樣子，開車出去，腳僵硬了，跟木頭樁子似的，差點沒站穩甩下。
從後麵的保鏢車，開上來一輛車，停在陸戰爵旁邊。
陸戰爵下車，進了保鏢車。
藍色超跑，保鏢重新灌上燃油，開回去。
十點半，顧軍看陸戰爵，他還沒回去的意思，沒在開口問，隻要車子不熄火就行。
十一點，十二點，直到半夜一點鍾……
確定樓上的燈再也不會亮，她不會夜起，陸戰爵才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了句。
“回去。”
終要說回去了，顧軍真怕陸戰爵犯傻，坐一夜，等到天亮。
顧軍高興的應下：“是，戰少。”
啟動車子，調頭開出去了。
後麵，跟著一大隊的車，慢慢開出廣場。
……
房間裏，湘顏猛地睜開眼睛，站在窗台前往下望。
陸戰爵的車開走了。
牆上掛鍾指向一點整。
居然等了這麼久，大冬天裏等到半夜。
她猛地眼睛一閉，背對窗戶，冥想了許久。
最終，拿起衣架上的衣服披上，打開包，手機卡拆出，換上拖曉雪買的新卡，拿上皮夾裝進衣兜裏。
看了眼安安，被子幫她攏好。
……
早晨，陸戰爵剛睡醒，習慣性的去抱湘顏時，發現床側空蕩蕩。
他猛地睜開眼，忽然想起，湘顏在咖啡店住，昨天一夜沒回來。
習慣，真的可怕。
電話忽然響了，是程新打過來的。
他第一時間接通。
程新焦急的說：“戰少，徐小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