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什麼也沒說。他喊了一句‘爹地’就把視頻給關了。”沈瑞如實述說,態度平靜。
好奇倒是占據了她此刻大部分情緒:“你有孩子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她譏諷的輕笑一聲:“你的孩子知道你做的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嗎?這就是你給他的教育和榜樣?”
他捏住她的臉:“我的事輪不到你評頭論足,我的孩子更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沈瑞看的出,他是十分緊張這個孩子的。她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她可以用親情用孩子來感化他。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百般折磨她,但是她知道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她不奢求他能放過她,她隻求他能放過高遠航,放過沈家。
沈瑞抱住他的胳膊,眼神軟了下來:“淩昊天,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做的這些都是違法的?”
“那又怎樣?”他倒是想聽聽她要說些什麼,於是鬆開了手。
突然失去著力點的她,跌進了靠牆邊的沙發裏:“我死了你要償命,我不死你也算非法囚禁加虐待罪。還有你竊取遠航集團機密,惡意引導高遠航集中人力和財力預備合作音瑟而造成他其他項目不可挽回的損失,這一樁一件都是犯法的,你就不怕天網恢恢?”
“哈哈哈,我淩昊天長這麼大,還沒有怕過什麼。”他像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別說他早已是他國公民,就單說這違法亂紀四個字,他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有證據跟它們扯在一起的。
沈瑞急紅了眼,那是對命運的一絲不服,幾分倔:“難道你就不怕報應?你作惡多端,就算法律製裁不了你,天道公理也饒不了你!”
“報應?如果有報應,那你和你全家早就該死無葬身之地了。和你們做的比起來,我這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呢。”
“人在做,天在看,孰是孰非不是你一句話就能判定的。”沈瑞提高了聲音,眼睛裏滿是憎恨。
都說禍不及家人,他這樣連坐似的整遍了所有跟她有關的人,那麼她也恨不得他嚐嚐這種滋味:“淩昊天,你別自以為是了。你等著吧,報應早晚會找到你,找到你全家。你們的明天會像我們的今天一樣,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這世道是公平的,哈哈哈哈。”
沈瑞笑著笑著,眼淚就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會突然間一陣陣的絞痛。
“啊!”
淩昊天突然揪住她的頭發,把她往外拖。
冷硬的表情刻在他刀削斧鑿般的臉上,更添幾分殘酷的味道。他不顧她的驚呼尖叫,硬生生把她像拖地雞一樣拖到了一台冰櫃前。
“不是乞求報應嗎?”他音調陰森可怖,笑的人毛骨悚然:“這是我一早就為你準備好的冰櫃,哦,我說錯了,是屍體冷藏櫃。你也可以叫它‘保鮮棺材’。”
沈瑞的頭被按進寒氣直冒的冰櫃裏,被他的一番說辭嚇得三魂失了六魄,臉早已慘白的像張紙。
“啊!你要幹什麼?”真到了生死關頭,她還是怕的。她想活,她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