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攀附在他的肩膀上,總感覺這個畫麵有點熟悉。
想到她就直接問了出來:“我以前是不是很弱?”
梁升一愣,道:“你哪來的這樣的想法?”
太突然了,怎麼會想到這個?
張妙蓁抿唇,遲疑了一下才道:“你動作這麼熟練,我以前經常讓你抱著?”
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疑問,梁升不免覺得好笑,道:“算是經常。”
“所以我很弱?”張妙蓁得出了這個結論:“我以前也經常病?”
梁升將人抱到淨室,放在浴桶旁邊的椅子上,這才低笑地回答她,道:“並不是因為你很弱,而是因為你想與我親近,我想抱著你,就這麼簡單。”
張妙蓁:“……”
她沒有說話,他又問:“要我幫你洗嗎?”
張妙蓁抬眼看他,眼神不是多客氣。
梁升也是因為她問了那樣的一個問題,心情有點輕鬆,才會這麼問的。
既然已經問了,他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我夫妻,雖然你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以往給你清洗身子,也不是一次兩次的,夫妻閨房中的私密事,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張妙蓁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因為,他說的本來很有道理。
盡管說的話題有點飄飛,但這人真有本事,哪怕說著這種私房話,他的神情竟然也是冠冕堂皇,仿佛求經問道似的,沒讓人感覺到他有任何對自己的褻瀆之意!
張妙蓁沒感覺到他是出於唐突自己、吃豆腐的意思,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想了想,道:“讓紅果幫我吧,我怕我一會兒睡著了。”
“很難受麼?頭疼?”梁升再次伸手覆蓋在她的額頭,道:“也沒有比方才燙。”
“可能是後遺症。”張妙蓁如實說道:“我在那場暴雨裏淋了多久自己也不曉得,邵遠找到我的時候,我都已經醒過來了。”
提到邵遠,梁升不怎麼快活。
但他沒有表露出來,難得張妙蓁訴說那時候發生的事,他靜靜聽著。
從回來後,他就沒敢問她當時的遭遇是什麼樣的,一來是她失憶,二來也是因為怕聽她說了她記憶中有多麼可怕的事,他的心受不了!
現在她要說,他也不反對。
張妙蓁繼續道:“我隻記得,在暴雨裏分辨不清方向,胡亂走了一陣也沒有找到出路。後來,就遇見了邵遠。還沒來得及說話,我又昏迷過去了。”
“再後來醒來,就已經是好多天以後,醒來的時候發熱也沒有褪去,反反複複……”
“所以,我覺得現在我又燒起來,可能是因為沒有徹底養好。”
聽著她的說法,梁升心頭的那點醋意都沒有了。
甚至,幸虧有邵遠把她給救了!
不管怎麼說,邵遠救了她的命,也相當於是救了他的命!
他——欠了邵遠一個天大的人情!
抽個時間,得提著禮品上門道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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