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爺子去了後,柳拭眉的心情就沒有好過,這是正常的。
然而,不管心裏多麼難過,在帶孩子培養……她說是親子關係的時候,都會給孩子開心笑容的。
可今日卻沒有,豈不奇怪?
連翹看了一眼,道:“沒人得罪陛下呀,今兒個收到了雨桐小姐的信,知道她在北疆大營安好,陛下還是很欣慰的。”
不過,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是魂不守舍!
墨兒扁了扁嘴,道:“罷了,我去探探。”
長歌坐在欄杆上、身子靠著廊柱,吐出一句:“不用問了,明兒個是什麼日子,你們忘了?”
“呀!”墨兒突然想起來:“明日是王爺生辰呀!”
臘月廿六,皇甫令堯滿二十二歲生辰,按虛歲算,就要說他是二十三歲年頭了!
想到去年皇甫令堯過生辰,柳拭眉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從萬蝶穀趕回來,隻為了他過生、送禮物。
再看看今年……
皇甫令堯已經運送秘密武器去了西魏,別說不會回來過生,就是再過幾日的跨年,都不可能回來過了!
墨兒歎息,道:“原來,陛下是思念王爺,才會這樣失落呀?那我們可沒轍!”
長歌不說話了。
倒是連翹看了她一眼,道:“這一次王爺把黎信給帶去了,也不隻有陛下一人失落的。”
墨兒深以為然!
先前皇甫令堯一直都是把黎信留下來給柳拭眉當左右手,但因為秘密基地的事比較要緊,這一次離開的時候把黎信也給帶走。
要知道,黎信花費了這麼多努力,這都追求有一年了,長歌終於態度鬆動。雖然沒有突破性的進展,好歹八字有了一撇。
結果,黎信這一走……
鍋扣到了自己的頭上,長歌朝墨兒和連翹都看了一眼,無語地道:“你們都想什麼呢?男人又不是生命中的唯一!”
她撇開頭,又道:“再說了,這還不是我男人呢!”
墨兒捂嘴笑,道:“罷了,我去給陛下弄點心去!”
看破不說破,是一種美德!
相處這麼久,長歌這人鐵直就算了,還傲嬌,她們還能不知道嗎?
其實呀,她心裏是鬆了的,跟黎信能成那是遲早的事,隻待水到渠成、差一紙婚書而已!
所謂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難得回來一趟的梁升,倒是還沒走。
因為,張妙蓁的病況越來越不好,他回來這半個月不到,她又起燒了兩回!
而她還說要南下去南吳,梁升是怎麼都不可能放得下心的。
好在,西魏占據穩定,臨近武都,雙方已經進入了對峙狀態,梁升便打算先讓張妙蓁把病給治了,他留在家中盯著她好一些,年後再奔赴西魏。
風雪天。
梁升從外頭回來,進門後迅速把厚重的棉簾子放下,將風雪阻擋在外頭。
站在門內,直接朝書房那邊看去。
果然,張妙蓁根本沒有躺在床上養病!
他眉心緊蹙,朝她走過去,道:“不是讓你躺著睡會兒麼?怎麼又起來了?”
自從他回來後,就不讓她出過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