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劉生緩緩點頭，原來是想家人了，他的眼神也不禁有了一絲恍惚，同時，劉生羨慕的道，“你有一個完美的家庭。”
“是啊。”陳凡會心一笑，絲毫不與謙虛。
劉生也絲毫不覺得奇怪，而是由衷的道，“你入獄已經十二年了吧，這麼算來，你女兒也應該二十七八歲了，或許已經嫁人了吧？”
“我覺得也是。”陳凡緩緩點了點頭，莫萱於自己而言，可以說有血緣關係，也可以說沒有。
這些年，陳凡是真把她當自己親生女兒看待，隻是可惜，在她還不到十五歲的時候，陳凡就已經入獄了，在她最重要的年華，而自己沒有陪伴她。
想來，她也應該已經長大，嫁人了吧？莫萱在陳凡的腦海裏，容貌已經模糊，不可辨認。
莫萱長大之後成了一個什麼樣子？陳凡也不知道。
“再有八年你就能見到她們了。”劉生笑了笑，拍了拍陳凡的肩膀，“等我出獄，我這個做叔叔的，一定給你女兒補上一份婚禮的禮物。”
“那就多謝了。”陳凡笑著道。
“來，今天是和你說正事的。”說著，劉生的表情才稍稍肅容了一些，“七天前，陶尊者出獄了，這些日子，又進來了兩個新人。”
“陶尊者？”陳凡臉色凝重，“血典上排名第二的那位？他出獄了？”
“是啊。”劉生語氣凝重的道，這麼一說，陳凡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隨隨便便的一句話，陳凡就聽出了一些深意。
這個事情，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陶尊者一離去，整個幽禁獄裏的勢力範圍就變了，最大的六大勢力之一，陶尊者名下的勢力直接土崩瓦解，幽禁獄恐怕會有一次大的變動。”
“嗯。”陳凡不禁點了點頭，在幽禁獄中，和平是難得的景象，但動亂才是常態。
陶尊者這麼一走，幽禁獄裏又要變天了。
“大小姐怎麼說？”
“大小姐說，在陶尊者準備出獄之前，他名下的人就已經準備好各奔東西了，所以這一次動亂不會很大，很多人已經找好了下家。”
“大部分的修士，會並入其他五大勢力之中，少部分，會流入我們黑玫瑰，鬼陀舍，和十二幽獄幫中，大小姐正在竭力多接收一批這樣的人。”
“嗯。”陳凡點了點頭，“陶尊者出獄的時間是固定的，幽禁獄裏的人不會不知道，他一走，不會直接帶來亂子。”
“但是，他走後留下的那一大塊勢力根基，以及各大勢力之間一下膨脹開來的實力，勢必會導致目前均衡的態勢被打破，一些大小摩擦，恐怕必不可免了。”
“是啊，我也就是這個意思。”劉生點了點頭，深邃的看了陳凡一眼，陳凡對這些形勢的判斷，還稱得上是準確。
這種準確，並非是天賦使然，而是陳凡無數年下來，累計出來的經驗。
換句話說，在判斷形勢之中，陳凡其實本身並無太大的突出之處，他沒什麼可值得很稱道的地方。至少在這一點上，其實遠不如韓無涯。
寸有所長，尺有所短。
“陶尊者這麼一走，他留下的地方，那可是一大塊肥肉，有人退出，就一定會有人重新占據，就看這一次權利怎麼重新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