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種時候還在裝傻充愣!

苗可夕對這個又老又風-騷的女人早已不耐煩,她“呸”了一口,扯著花大娘的耳朵怒道:“你個老不要臉的,還小婦人!你這年紀,一般人家抱重孫子都有了!你還在這裏裝什麼裝。”

花大娘雖是刀頭舔血討生活的江湖人士,但這些年也著實是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

昨夜苗可夕的蠱蟲很得力,花大娘成功感受到了被千百隻小蟲啃噬四肢百骸的感覺。

她本就被折騰的精疲力盡,此刻又被這麼一頓拉扯,頓時便覺得有些吃不消,隻得連連告饒。

慕千雪像是看笑話似的看著苗可夕折騰花大娘,折騰到她滿意了,這才輕輕的拉開苗可夕說道:“難怪花大娘不承認,也是,若換了我,擁有這麼一副好皮囊,也是不想承認自己如今的歲數的。”

慕千雪伸手,像是在欣賞一幅上好的畫作一般,輕輕的在花大娘的臉上撫過。

她的聲音飄渺,似嘲諷,又似帶了幾分真心的讚美:“其實我也不曾想到,都說毒娘子今年已經年過六十,沒成想卻是個看上去還如三十出頭的少婦一般妖-豔的女子。大娘您這保養的功夫著實是令人佩服。”

這番話說的很誠懇,眼前的這張臉,雖稱不上傾國傾城,但絕對算得上是個美人。

女子到了三十歲的年紀,雖不是青春年少,但身上的風味韻致是那些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怎麼都及不上的。

也因此,即便不用什麼特殊手段,花大娘在這小鎮上的生意也一直紅火的讓人難以匹敵。

隻是誰都想不到,這張美-豔的臉皮下頭,竟然已經是一塊皺巴巴的陳年老臘肉了。

慕千雪說到這裏的時候,花大娘的臉色已然變得無比蒼白。

她知道慕千雪既然能看破自己的這副皮囊,那就一定有收拾她的法子。

果不其然,慕千雪說完這句話,下一瞬,便從袖子裏抽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臉上。

“世上女子,誰不愛惜自己的麵容。尤其如大娘你這般,青春永駐,便更加珍惜容顏的來之不易吧?”

她笑的明媚如春日暖陽,每一個字卻都冰冷的不帶半分溫度:“若是我在大娘你的臉上刻上幾朵花兒,大娘你說,你這張臉還能不能像原先一樣漂亮?”

慕千雪問的認真,好似真的準備在眼前的美人臉上練習一番雕刻的功夫。

慕千雪笑容燦爛,但苗可夕卻從她這燦爛的笑容中嗅到了一絲森森冷氣。

苗可夕完全不懷疑,若是花大娘還不說實話,慕千雪一定會在她臉上刻出一幅如何繽紛耀目的百花爭豔-圖來。

她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前日她沒有衝動行事啊,否則這位姐姐還真不是個好相處的對象。

苗可夕對慕千雪的手段有了一定的思想認知,然後她對花大娘便生生有了一絲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