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花大娘結結巴巴,句不成句。

本以為這看著嬌滴滴的官家小姐應當是個人美心善的,誰成想這小丫頭之狠毒比之眼前的苗疆女子尤甚。

花大娘素來最-愛惜自己的麵容,若是被這食髓蠱一毀,那她這張臉便用再珍貴的藥材都沒法恢複了。

慕千雪從她這時而青紫時而鮮紅的臉上看到了恐懼的神色,她點點頭,認真地將花大娘還沒有說完的話給補充了下去:“我們什麼都幹的出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花大娘咬牙,恨恨的說道:“別!我說……我什麼都說。隻要你們別毀我的臉,我便什麼都告訴你們。”

慕千雪微笑,用身子將苗可夕和花大娘稍稍隔開了些,輕描淡寫的吐出一個字:“說。”

花大娘低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是許相派我們來的。可我沒想殺你……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

苗可夕的蠱蟲又從眼前晃過,花大娘這次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實話全都倒了出來:“我們隻是想擒住你,然後用來做和惠王談判的籌碼。”

慕千雪擰眉:“撒謊!惠王的車駕三日前就已經離開。何況這裏不是官道,就算你們想殺他,也絕不該守在這裏。”

若不是墨靖宸的車駕走的太快,而這段時間慕千雪也一直在被不知名人士追殺,慕千雪現在大約也不會在這裏,而是早就和墨靖宸的大部隊彙合了。

花大娘重重的搖頭:“我沒有說謊,官道上那是假的,我們的人已經去看過了,車駕裏根本就沒有人,不過就是他的障眼法罷了。”

渡無花在一邊慢慢的說道:“她應該沒有說謊,這一次明顯是有人在害他,按照靖宸的性子,不走官道也是有的。”

花大娘見有人信了自己的話,這才繼續說道:“主人說,惠王既然不走官道,那就讓他悄無聲息的消失好了。可我們都不是惠王殿下的對手,幾次去都失敗了。所以我們就想,就想……”

花大娘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發現,慕千雪正在用一種近乎要吃人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的身上泛著森森冷氣,就好似那地獄而來的修羅。

花大娘被嚇的閉了嘴,慕千雪則一字一字的為她將剩下的話給接了下去:“就想著若是能擒住我,那他便可以任你們擺布了是嗎?”

不說話,就等於是默認了。

慕千雪冷哼,許林風,你也不過如此!

“既然你們已經準備好了來抓我,那就是已經找到惠王真正的車駕在哪裏了是不是?”

花大娘點頭:“嗯,惠王真正的人馬全都護著他繞道青州去了。消息是昨日上午我去找你之前傳回的。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出青州的地界。”

花大娘將這些說完,立刻像是發了瘋似的哀求道:“我已經什麼都說了,即便是再回去主人也不會用我的。我不是惠王殿下的對手,傷不到他也傷不到你的!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