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天,傍晚遠東內陸某一串的神秘聚會中…在其核心的一處內,有著十餘個身穿鬥篷戴帽者席地而坐;他們圍著中心地上一個圓鐵黑鍋爐,爐上方有個石製灰瓦蓋蓋著;爐下並無燃火,隻有用石塊墊著。所有章節都是手打請到wWW。XS555。
從這些人穿著的特殊衣擺丶大袖中露出的手看來,似乎多為年長者,手部或配戴有環丶戒指丶緞帶等……他們在那私下耳語交談,或說是自我表達…
「不知道會不會成?」「真是的,一直等…害我們急得像熱鍋螞蟻一樣!」「嗬,還真有像熱鍋上的螞蟻呀!幸好咱不是真點火。」
「這次應該沒錯丶是真的了!這個十年來…,不…或許更久丶才……」
這是個‘祭典’,一出讓他們期待很久的偉大盛宴。鍋中物,更卻是他們如獲至寶的希望!
「沒問題吧!那個…不會胎死腹中吧!」「放心…假如是真品,就不會胎死腹中!不是真品,死也必然!」「也…是。」
待得約莫一小時,眾人屏息中,一老人慎重的將鍋蓋上的一個小栓給打開,並小心又精確的迅速將一個由細藤條精致編成的長筒開口端,對準鍋蓋孔並緊貼著,他動作就此維持下去,直到兩分多鍾後…他突然臉色驚訝起來!眾人一看,也紛紛把頭往前湊,但卻仍舊象徵禮貌與尊重性地坐著,卻又很像恨不得頭能分家一樣丶去看清楚狀況,雖然…誰也看不到鍋中發生何種變化。
幾秒後,這老人高聲呼道:「有了有了!真的有了!」在場所有人可說同瞬時地立馬站了起來,貼上前來,眼中都盯著老人手中的藤筒……老人輕巧迅速的抽開藤筒,其蓋子並且自動闔上。
這是某種獨特的儀式………熱鍋,意味催鍋中物之欲出,不施火則可不傷此物。
在對他們而言,眼前這藤編小筒中物,是世間難得的珍寶。
一個矮瘦身形的蒼老聲音道:「太……太…好啦!自從三十幾年前,我就未從有幸再遇過‘飛蠶’了!」一個聲音約略比之年輕一截的老者問道:「再來怎辦?老太,我聽說…飛金蠶是要吃屍體的………」
約兩秒,這蒼老的聲音乾笑了兩聲,頓了又頓,方答道:「嘿,活的總比死了好!」他這句話,令得場中好幾人陷入五裏霧內。但卻有人已想到一個傳聞…「飛蠶來去無蹤,日可百裏,狩敵於千裏之外。難道……」
一會,一個聽來頗年輕的聲音道:「那麼,我將它給帶走了,交往總壇。」隻見他作揖恭手行禮的手中,端著那裝了所謂飛蠶的小筒,然後便徑自朝一處陰暗的叢草方向行去。
於是場內眾人不久便紛紛離去……其中有兩人邊走邊交談著…「沒問題嗎?」「什麼?那當然是真的!」「不,我是說丶交給那人,真的沒問題…?他不會想要自己獨吞,還是…」
「你居然不知道!?」「怎麼了?」「他可是總壇那邊派來的紅人,聽說相當有來頭呢!」「我隻知道鑽研蠱毒的學問…」「也是,不過你倒也忘了,就算誰真想獨吞飛蠶,還恐怕活不了。」「也對,飛蠶不是這麼好養活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給放出去!」「那就不叫養了……」「對唷!嘖嘖…鑽研學問過頭,都忘掉基本的東西了……」
而場中遺留下來的爐子,爐蓋上的那個開孔,卻逐漸爬出了一隻隻肢體碩大的紫黑色螞蟻,此種烈性蟻,人若被咬上一口,肯定會起大腫丶奇痛奇癢丶久久難愈,比之蜂螫甚有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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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南邊的森林外緣一角,有個身上背著幾個壇子丶器簍的青年,看來似是四處采集一些山草野物一樣,此青年就是安洱。他時不時地看看樹木丶草地,或凝神觀察於天際丶水池……,忽而往左退後地目測與探索。連日來,他已經如此反覆地在這片森原地帶,做了許多的采集了。
走至一處靜水的淺流邊,安洱看著水底黃泥中似隱似竄的幾個小東西,大約快要一分鍾,他才倏地低頭看看自己左腰邊的一個陶壺封罐,並用左手輕按,喃喃道:「這樣應當是夠了,以…防身而言的話。畢竟天空來的,隻在極其少數的情況,何況還必須要指定我為目標……」念頭轉動,他腦中又想起了前些日,在林子的某處所遇到的一個縱火的三十多歲惡男子…
念及此,安洱不禁自言自語道:「當時我讓小金將它咬死了!但那人死前見到這金蛇,卻說出了‘聖之金蛇’這樣的字眼,而且他看來是認識且驚訝於見到金蛇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和那人真的有關?!…」其實對於失去往事記憶的他而言,這典故與可能性,已經想了不下百次,每次都沒有確切的答案;但一方麵是因為他心裏深處不想承認罷了。因為他知道,那人明顯是認得這罕有金蛇的,因為一個人眼見自己被罕見的毒蛇所吻,一般是不會有餘力去多驚訝於毒蛇本身的,而是恐懼於毒吻。所以,安洱知道那人來曆絕對與自己至少間接的有關……而且關聯莫大。
「除了精通動物的行為之外;我還…很會放火,不知為何,我非常懂得放火的技巧。|小|說|屋|包括測量風向丶風勢,用特殊的草葉或蟲子探測精準的風中水氣…,選擇適合的燃燒點丶時機……;而這些,那人似乎做法也與我相像,而且他也確實輕易將火燃燒了!再加上…加上我如此的會使毒術丶更了解許多毒物竅訣,而那人也知道金蛇之毒……」其實事實已經很明顯了,安洱與這人所屬的秘門教派,有著相當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