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上升的風做得不錯,不但能夠往上坡爬去,還可以剝削追兵的體力,更厲害的在於…接著的下坡!。」蕊瑜夕長指輕挑由後方吹來的褐紅長發,道:「手藝不錯,我很滿意!」
之後,起起伏伏的蜿蜒前進,風之車也靠著上行風而越走越高越遠……
約到了下午二時多,兩人又駛上了一個坡峰,遠望更加開闊的碧綠地。
「要下坡了!」司雲道。蕊瑜夕道:「有點緊張,速度應該不會太快吧?」「不至於才是。」
於是緩緩上坡前行的風之車翻上了個坡頂而將開始往下坡趨勢走。但突然地…「啊!這是!」「快停啊!」
風之車的設計,其實有個隱藏的缺點,就是沒有良好的停止係統;但那也是因為,它本來就是為了長途平原移動,且速度不會太快之下。
雙玫全沒料到剛翻過個坡會忽然有這樣的一處低窪地等著!發現時他們已無法停止,而這樣的下坡勢如果作最大幅度轉彎、很可能翻覆或損害輪軸,而且多半仍不出了這低窪;因此風之車下坡了,陷入一個有點深的窪陷處,但下落的勢子也衝不上去,幾次的上下坡前後擺動,終於靜止在這個低窪中。
司雲道:「怎麼辦?」「……不知道。」「我太大意了!」他自責道。兩人下來,開始查看風之車與四周的情況,除了土地帶濕鬆軟而增加阻力以及輪子滾動能的損失外,更發現這處的草皮竟然長得比較長點!
終於他們用推的,但卻無法推近一半,坡度實在太大。蕊瑜夕道:「你看呢,現下怎辦?」「隻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找個好方向,然後一點一點的推上去,邊推一點邊在輪子後麵用石頭之類的頂住;另一個是,將土慢慢挖開讓輪子推進。」「那太久了!」蕊瑜夕昂聲道。
「那就選第一個。」「那還是很久啊!而且坡度越大越困難,還不一定能完成!」
司雲無奈道:「有什麼辦法,我們受困當中了?」「不行,一刻都不能鬆懈,你知道的,假使他們真追上來,我們就會麵臨棄車步行的最糟糕狀況!而且這樣一來,在他們看來,我們是奮力逃亡!」「…現在這樣,我也沒辦法了!我們的力量根本不夠啊!」
蕊瑜夕道:「還是要想辦法啊!你可是世上唯一的後天覺醒者啊,你一定能做到!」「都這時候了,妳還有心情開玩笑。幹脆找頭野牛把風之車撞上去還比較可能!」「你說什麼?!」「我沒說什麼……」
蕊瑜夕目光大振道:「不,我的意思是你剛剛說得…確實…可行!」
「不會吧,要找頭來,把車頂上去?!」「對,我們有牛!」「妳到底在說什……總不會真有牛吧!?」司雲說著,眼光也望向風之車…「就是!」蕊瑜夕肯定的高聲道。
****
「啊,對!後來怎樣了?那場混戰?」靠坐在天地之門的大石底下,J終於問到關於那場直剿黑衣組織老巢的總攻擊……
巴洛略皺著眉,道:「慢點,照你所說的………難道那…也是司雲做得……」
實際上,巴洛從昨天來到這與J對談不久,就幾乎沒有一刻不因J所講述的故事而皺著眉頭的,因為聽聞的事跡,實在太過駭人而難以置信,就像巨岩山之行一樣…傳奇與神話交織、超越人智範疇、百世難再的奇遇………
巴洛無法以言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這篇自有天地以來最超卓無境的神話,即使是身在其中的他,聽來仍彷佛像是…整個天地寰宇,都圍繞在故事中的眾人而輪轉;巴洛想如果J是說這故事者,那麼故事中的核心人物……唯有兩個……
這故事,打從J來到這世界,便帶起了傳奇的煙花…天才少年、消退湖中怪物、古崖迷陣、絕色奇女子、巨岩山、紫弓螺箭、蚺與鱷、蟻獸、神兵、王國密略、白玫瑰沉眠、幽影魔蛛、五形神話、蘇醒與覺醒、神之弓、再世智者、黃沙寶藏、混入黑衣組織、與對決零號、風之車、天地之門………
「而縱使到了現在,即使黑衣組織毀滅、零號不知去向,正前往巨岩山的那兩人,卻還能運籌於千裏之外……驅動我們來這阻擋零號,來到這個…天地之門。」巴洛不覺地抬頭仰望這個巨大岩石、天地之門。
J:「不用急,也不需要緊張,零號可還沒來,也不一定用飛的過來。你還是先告訴我,那天的混戰到底怎樣了?」巴洛回神,道:「沒你想的有趣,不像你和司雲,最後不但戲耍了那個零號,還能夠正麵迎擊那個非人者!」「那結果到底怎樣了?」
「總之,就是結束了,擊毀組織…就是這樣!」「就這樣?」「就這樣…」巴洛毫無興趣多提這事地點頭道。J猛地揪住巴洛衣領處道:「怎麼這樣!?你不是很亢奮嗎?最喜歡打架了,不是嗎?!」「別胡鬧了!又不是小孩子,哪會喜歡打架!」
「好吧,那算你很會打架……」J說著,突然像是想到似的笑,道:「難道你因為不能和零號過招而嫉妒我,所以就不告訴我!?好吧,愛打架、過招,我陪你!」
巴洛揮手撥掉J抓著的衣領,道:「才不是咧!我哪打得贏你啊!我連女人……都打不贏!」他從J的故事中,得知那天自己潛入牧群宮殿想要對付國王時,那個退敗自己的、像是女人的蒙麵者,就是蕊瑜夕!
J一呆間,卻道:「輸給女人、自尊受損…勸你最好不要這樣認為!」「我不是那個意思,但……好吧,她、蕊瑜夕確實不能用人類基準看待。」
J看到巴洛還是有點不能接受自己輸給一個女子的樣子,便搖頭,道:「你錯了,我是真要你別這樣想!」「什麼意思?」巴洛更加皺眉的問。
J看著他半晌,問道:「你認為我和你打,誰贏?」「當然是你!」「是嗎!?」「當然!肯定是你!」「這樣也太沒誌氣了吧?身為和寧三大強者的稱號,可會哭泣的!」「你根本不算人類,是戰神!」巴洛高昂辯駁。
「那麼……」J摸摸下巴,狡獪地道:「你認為,文彥和我……」J舉出文彥,也看出巴洛顯出難色,便改口道:「萬兵通吧!他和我誰會贏?」「當然是………」巴洛正要回答又遲疑,然後才道:「……當然還是你!」即使他這樣回答,但仍忘不了那夜在圖枇國宮中與萬兵通百庫交手的場景,武學意境的差距的確不小!而百庫又與文彥實力相當。
J道:「看吧!懂了吧!我連百庫也能贏!懂了吧!?」「懂什麼?」「你還不懂!?意思是說,既然連下於我的百庫你都贏不了,為什麼對輸給那個喜歡頤指氣使的紅玫瑰而無法釋懷?」
巴洛一愣,道:「你意思是?她……她…還比百庫…強!?」「因為我也比百庫強啊!」
巴洛更驚,坐直起來叫道:「不是吧!?她和你一樣強?!」「不能這麼說…」J摸摸下巴,有點露出難色。
「那……」「她,比、我…還強…」J露出門牙、似是不懷好意但又像是故作滑稽的咧嘴道。
而巴洛此刻卻險要暈眩去……「你們比試過?!…她有用武器吧!?」J點頭,巴洛又道:「就是那白色長筆杆?!」J點頭。
巴洛一陣驚愕下,但一會卻回神道:「是奇襲嗎?應該說,不是偷襲,但出其不意?!」J頓了一下,才點點頭。
巴洛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但雖然我空手,卻不隻輸了一次!而且是連續敗在她手上的!」「不是吧!」「就是啦!」
巴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道:「可是,她是怎麼克服的你的力量和速度的?」「力量嗎?她不需要跟我比力量,我根本沒能碰到她。」「那速度呢?!」
「這也是問題所在……實際上,若論身體和手腳速度,我還是完全上風!」「那我想她是出奇製勝,但怎能連續兩次?!」「這就是她厲害的地方了!實際上不隻是策略,她還有個不居下風的優勢……」「預測能力…本命覺醒者!?」
J點頭:「很好的想法,但具體說,也不算這環!」「那是………?」
……某天,蕊瑜夕找J比試……「如果連你都能戰勝,那天底下還有什麼對手?是吧,J?」「要試試看才知道。妳以為我會這麼容易輸嗎?」「要試試才知道…」她笑道。
於是…「規則就這樣,點到為止,以攻擊狀況、主動碰到對方的人就贏。」蕊瑜夕道。然後兩人正對而立,相距約一個踏步出手就可以攻擊到對方。
比試開始,右手持白杆的蕊瑜夕迅速的右進向J戳刺來;J也顯然能料到這攻擊,一個側身閃避,並且揮右手想撥開白杆,滿擬蕊瑜夕不是脫手就是整個手腕都偏開;但蕊瑜夕卻也奇快地白杆劃圈閃開、連帶反戳往J揮出的右手,而J也緊急避開;然後,勝負揭曉……蕊瑜夕的右腳趁機踩了J的左腳,這也表示她大可輕易踢中J的小腿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