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小高說的那個年輕人?嗯,果然英氣逼人,你應該不是一般的風水術士吧?”這個中年男人似乎也沒有在意小六的表情,直接打開門就走到了我的麵前對著我說道。
我雙眼一眯,隨後說道:“嗬嗬,致遠謬讚了,隻是興趣愛好,當不得真,這麼說來,您就是張廠長?”
此時的我,正凝望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的臉龐,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的麵相似乎……已命不久矣,可他的那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卻並不像是一個將死之人會流露出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高誌遠讓我來這裏,還有其他的意思?
“請進吧,不過隻有你。”張永發瞟了一眼我身後被他嚇得瑟瑟發抖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小六,馬上就轉身進入了房間之內。
“小六,這裏濕氣重,你去外麵有陽光的地方等我,或者可以去工廠裏麵看看他們的鋼筋,我出來了自然會來找你的。”我走到了小六的麵前,一把就將他給扶了起來說道。
說完這句話,小六回過神來驚訝的問道:“你還真的要去裏麵?看看這廠房,看看這裏的環境,就算這裏有鋼筋,也絕對不可能通過我們公司的指標的,再說,你看看……你看看那個男人的相貌,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的好,我們再找幾天總會找到的。”
其實小六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以前我們去的廠房雖然有大有小,但就算是最小的廠房也不會是那麼破舊的樣子,隻不過我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興趣,既然來都來了,還能讓別人說我怕了不成?
隨後我就將小六送到了樓下,自己則是上樓緩緩地走進了張永發的辦公室。
可我一走進去就覺得有些不對,這個房間裏麵的窗簾都是被拉上的,所以除了從縫隙裏麵可以照射微弱的陽光之外,其他的我都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
突然,一雙大手猛地拍在了我的肩膀之上,我下意識的轉身伸出左手按住了那一雙大手,用盡腰間的力氣直接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踏”的一聲輕盈的腳步聲緩緩地墜落在了我的麵前,我抬頭一看,一個黑色的輪廓瞬間就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好身手,怪不得連高誌遠這個小子都對你刮目相看,隻不過有一點我不理解,你這樣的伸手,再加上你這種性格,應該不會為人所用才對,為什麼竟會屈就一家小小的建築公司裏麵,還為某個人看起了風水?難道你就真的缺那麼幾個錢麼?”張永發的聲音在我正對麵衝著我飄了過來。
那一字一句,如果我沒有看到他麵相的話,我一定會以為這個男人能夠活到八十開外。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閉上眼睛沉聲開口說道:“張先生,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此時,燈光突然亮了起來,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隻見那張永發正站在窗簾後麵背對著我,那身形略顯落寞。
“那好,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這一家鋼筋廠之內的任何一條鋼筋絕對符合你們公司的質量要求,而且我給你的價格,可比你手頭上的那些廠家底上百分之五左右,也就是說,從中你可以拿很多回扣,這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了。”張永發背對著我,冷漠的說道。
當我聽到那百分之五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百分之五……那是一個什麼概念,我又可以拿到多少錢?幾萬……甚至是幾十萬?不,天底下並沒有這麼好的事情,萬一這是高誌遠和張永發聯合給我設的圈套,到時候被公司知道,我可不僅僅隻是被開除那麼簡單。
想到這裏,我隨即抬頭冷笑道:“嗬嗬,張先生,您的這個見麵禮可是真夠貴重的,隻不過我人微言輕,這份厚禮,怕承受不起,今日多有打擾,我們改日再見。”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就跨出了房門,此時,張永發突然轉身說道:“等等,我是有條件的,如果你不能達到我的條件,這單生意自然就免談了。”
我眉目一挑,轉身問道:“哦?條件?而且還是我?”
張永發尷尬的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將身後的窗簾拉開,強烈的陽光瞬間籠罩在這整個房間的每一處。
“這家工廠在這裏已經有二十五年了,我是從我父親的手上繼承下來的,隻不過我接下這廠房之後的第三年,我的妻子還有孩子都身染重病離開了人世,開始我在想,會不會是廠房的風水有問題,可是我找了很多風水先生,花了幾十萬的風水費,這廠的生意還是沒有好轉,如果你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