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張先生,這個忙我幫不了你。”張永發還沒說完,我冷冷的插了一句話道。
我來到這裏之後就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外麵的風水,“糟糕透頂”除了這四個字,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裏不遠處就是兩座山峰,高高聳立在廠房的對麵,學過風水的都知道,煞氣和陰氣都接近於水和山,建築物麵貼麵的跟那些山峰衝撞在了一起,不免惹來煞氣,而且我們是順著公路過來的,也就是說,這家廠房是貼著公路邊的,這種建築本來就存在著很大的風險,出意外的幾率要比普通建築高上不止十倍那麼多,我再看了眼窗外的建築,這裏煞氣的形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想要完全改變風水格局,對於我來說,這幾乎是不太可能的,就算是我要嚐試破解此局,也要消耗自身大量的氣運,為了這麼點錢,賠上我的氣運,這筆買賣,不管怎麼說都不怎麼劃算。
“張先生,你我五百年前可是同宗,要不然,你再想想?不瞞你說,我認識你們公司的高管,如果你肯幫我這個忙,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在那個公司就職的,我可以保證你的仕途坦蕩。”張永發緩緩地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之前,然後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抬頭對著我意味深長的說道。
“哦?仕途坦蕩?你連自己都救不了,卻能幹預我的事情?實話告訴你,就算你出一百萬,我也幫不了你,這風水格局是自然形成的,你總不可能讓我去為你鏟平整座山峰,打碎門前那一條大道,然後再重新幫你歸置吧?張先生,奉勸你一句,破這風水局,你就不要再想了,趁著你還沒出事,另外選擇一塊廠址重新再來吧。”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輕輕地將他放置在門口的玻璃花瓶給挪動了一下位置。
其實從我一進這房間我就知道這裏的磁場有些不對了,當他開燈之後我就更加確定。
如果將這整棟樓比如成一個人的話,那麼這個所謂的命口,就等同人的心髒,心髒不痛血脈,那麼人必死無疑。
“這……如果可以換我早就換了,這廠房我是從我父親手上接過來的,說實話,這裏賺不賺錢並不重要,我隻求能夠讓他保存下來。”張永發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眉目一皺,拿起左邊花架之上的玻璃花瓶直接就轉身說道:“所以,就為了這些你所謂的感情,你明知道這裏的風水差,易出人命,而且還不惜犧牲你妻子兒女的性命,也要將這裏留下來?”
有時候我真的想不通,這人的欲望為什麼可以如此的永無止境,張永發跟我說的這些話有絕大部分都是謊話,最起碼,我知道張永發絕對不是這種會為了父親的囑托而不願意搬遷的人,因為他再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在不停的往自己的保險箱瞟動著,而且看他的相貌,私欲強盛,所以我才說下此決斷,至少我可以確定,這個張永發,一心想要在我麵前隱瞞著什麼。
而張永發見我拿起了那個玻璃瓶,馬上大驚,急衝衝的上前就想要搶走我手中的瓶子,奈何他早已自亂陣腳,在跑動的過程之中被地上的一根電線搬了一下,直接迎麵朝地摔了一跤。
我本來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瓶子,但見張永發如此慌張,所以下意識的打量起了這個瓶子,可我不管怎麼看,它都隻是一個普通的玻璃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把瓶子放回去……快放回去……”此時,張永發艱難的站了起來,並且顫抖著全身對著我撕心裂肺的吼道。
我眉目一皺,將手中的這玻璃瓶子牢牢地攥在了手上,而後緩慢的走到了張永發的跟前說道:“我不是大善人,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隻有你知道,說還是不說,我都還是那一句話,
這裏的風水我解不了,更不能解,這是天命,老天要你死,我也沒有辦法。”
張永發聽了我這句話,馬上瞪大了眼睛,顫抖的那一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褲邊抬頭問道:“你是說,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