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諾用智腦早早排查了一遍,確定裏麵沒有危險,但她心有疑惑。
她的智腦可以勘察一公裏內有無生命體,可這一片地帶,一公裏內除了一個小紅樓並無別的活物。
可現在她的智腦顯示小紅樓內隻有152個人,逃逸的人大約有五十人。
而剛剛被殺死的人大約有四十人,之前她們得到的情報是說這裏大概有兩百人。
那麼剩下的畜牲與居民都去了哪裏?
這個縣城為何會沒有喪屍?
還有就是蘇暖清是生是死?
一入五層高的大樓內,他們排查過沒危險後就推開沒有上鎖的房間。
夕陽照進了房間內,並沒有帶進一絲光明。
入目房間內的角落處,有六個不著寸縷、滿身青紫傷疤血痕的女人,她們蹲在角落處抱在一塊簌簌發抖。
這一刻,憤怒感是她自己的,從靈魂深處湧上的憤怒,相反王笑笑的情緒卻顯得有點微弱了。
西諾瞬間抓住了要領,對抗老板身體的殘留情緒,精神力隻能輔助,關鍵還是自己的意誌。
星紀人一直很講究人權,即使在記憶中那段不被人當生命看待的日子,她也沒受過如此地羞辱。
“笑笑,麻煩你幫忙給她們找一下衣服。”章君堯神情悲憤,可也盡力輕聲的說道。
他的心裏很擔心自家長的比一般人出色的大嫂,也遭了毒手。
從江源縣落入陳大彪這群畜牲手中不到三日,可眼前的人們卻如同在無盡的地獄裏度過了漫長的時光,他們的聲音動靜都無法引起她們一絲的關注。
他們出去後,西諾從空間處拿出六套之前為王雪梅準備的衣服。
嶄新的內衣褲,運動套裝還有羽絨衣褲。
她彎下腰,溫熱的手指覆蓋上肌膚,輕輕推了推她。
年紀約25歲的女子條件反射地抖了抖身體,巍巍顫顫抬起頭,映入西諾的眼中的是一張滿是青紫傷痕的臉,還有因近入夜而降溫的寒冷導致嘴唇發青。
對方顫著睫毛慢慢睜開雙眼,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盯著西諾那稚嫩卻又不出色的麵容看了半響,良久後女子的神情充滿了悲憤。
她喃呢細語的說道:“那群畜牲沒人性。”
“他們不在了,死了死的,逃了逃的。”西諾把衣服給她輕輕的蓋上道。
“不在了?”女人低喃疑問,接著貌似被灌入了生機,雙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完全不顧衣服的掉落。
“真的死了死,走的走?體育館那裏的也走了嗎?”女子目光希冀看著西諾。
“體育館還有人嗎?”西諾低聲問道。
那女子神情悲憫的說道:“鎮上所有的人都被那些畜牲關了起來,不管好人還是病人。”
她所說的好人是沒發燒的人。
其他五個女人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後,緩緩抬頭,那滿是傷痕的臉上先是悲傷,後是臉色狂喜。
相互攙扶著站起來,巍巍顫顫的站立著,然後態度卑微的看著她說道:“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家人。”
“都在體育館嗎?”西諾結合她們的話後,結論道。
同時,房間外響起了或高或低的女子門的哭泣聲,有喜悅也有悲憫的。
章君堯的聲音在虛掩的門後,用著沉重的聲音道:“笑笑,你那有沒有藥物,衣服我們在三樓找了。”
所幸的事是大嫂不在這,可為難的是她們生死末明。
“你們先穿衣服,我們一定會把人救出來的。”西諾語氣溫和的說道。
此刻,她在這六個女人的心中,形象是高大的,是她們的救命稻草。
如果是在太平盛世,可能她們麵對給自己承諾的小孩,會一笑而過。
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說的話能信嗎?
世界發生了巨變,她們很清楚,現在的世界是強者為尊,與年齡無關。
西諾虛關上門,神情凝重的說道:“江源縣的其他人,應該都被關在了體育館。”
章君堯聽到後,揮拳砸向牆壁,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些簡直是畜牲。”
他在發泄情緒的時候,西諾已把儲物空間裏裝的一些治療跌打與婦科的藥全拿了出來。
至於食物,不是她小氣,而是剛剛一入大廳她就看到了很多物資。
章君堯也沒讓自己的情緒沉迷在憤怒裏,他快速的安排好人手,餘留6個年紀比較大的男子在這保護這152個女子。
在一個相對清明一點的女子口中,他們知道了事情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