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笑意,重重的點點頭:“嗯,勇氣可嘉,為師好好考慮一下。”考慮一下,看怎麼整死你。真越來越不著調了,連我都敢調戲了。
白蘇毓‘嘿嘿’一樂,我伸出手,朝著他的後腦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你呀——”咬牙磨出兩個字,剛想教訓他兩句。屋門‘咣當’被推開了,夜錦鐵青著張臉,站在門口。
“夜兒?你還未睡嗎?”我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問道。
“哼,我若去睡了,又怎麼能聽見這麼動情的一番話?”那聲音幾乎是用鼻子裏哼出來的。踏進來的每一步,都像是墜了千金,又狠又重。
“夜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聽他的意思,應是聽見了方才白蘇毓那一番不著調的話。拿眼瞅了瞅白蘇毓,示意他解釋解釋,他卻裝作不知,沒事兒人似的站的腰板兒挺直,掛著張狐狸笑臉,大有沉默到底,看場好戲的意思。
我狠狠的瞪了他幾眼,回過頭來,便看見夜錦那張臉已經黑的快成焦炭了。衝我咬牙切齒的低嚷:“當著我的麵便眉來眼去的,當真是片刻也等不得了,是不是?”
眉來眼去?隻是瞪了那麼幾眼,怎麼就成了眉來眼去的了?夜錦徒兒,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我還來不及生出怒意,便被他接下來的話,震的險些厥了過去。
他的目光在我和白蘇毓之間來來回回的轉,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我們倆已經被他殺死了。而且還是身上被洞穿了無數個洞,死狀其慘無比那種。
我當下臉色一沉,斥了句:“莫要胡鬧,趕緊回屋裏歇息吧。”
“我胡鬧?是不是在你眼裏,我始終就隻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六歲的孩童?這麼多年,我心裏一直想著你,戀著你,沒有一刻停過。可又怕你生氣,再像那次一樣不理我,所以就那麼一直一直的強忍著。我告訴我自已,這樣其實也挺好,至少還可以想見你的時候就來見你。我就這麼一直克製著自已的感情,小心翼翼的不讓你瞧破。我心裏頭不止一次幻想著,我們就這樣一直下去,也許哪一天你會突然明白,然後接受了我這份心意。我奢望著,渴求著,強忍著的心,不知道有多苦多苦。可你倒好,躲在這裏同他打情罵俏。說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全都是狗屁,說不準,你們早已經勾搭在一塊兒了。”
“住口!”我厲喝道:“我以為你當真是有所悔悟,現在聽來,全然不是。既然你還存了這份心思,你我師徒當真也就再做不得了。此時天色已晚,我自不會趕你下山。明日一早,你便走吧,今後也莫要再上山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他就可以?”他睛睛通紅的嘶吼著:“你告訴我,告訴我,同樣是你的徒弟,為什麼我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