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拿過旁邊的手包站起來,她得趕緊走,這人今天不太正常。
“時醫生。”
握住時夏手腕的指節幹淨修長,指甲修剪的圓滑整齊,邵景淮的力道剛好,讓時夏不得不重新坐了下去。
“救命之恩,難道不值得時小姐跟邵某好好說話?”
時夏一愣,原來他記起來了。
她抿了抿唇,抬眸對上邵景淮的目光。
“當然值得,我很感謝您兩次救了我。可是您需要一個妻子,我卻不需要現在考慮婚姻。”
邵景淮眯了眯眼睛,眸底滑過一抹厲色,視線牢牢鎖著時夏。
“你拒絕我?”
“是。”
時夏的語氣篤定,聲音幹脆,後背卻驀然有點發涼。
因為剛剛他的一個眼神。
邵景淮下意識的朝周圍瞥了一眼,還好……沒人。
他出生到現在,還真沒被誰拒絕過。
開玩笑,開國元勳邵國雄將軍的獨子,他一路順風順水走到現在,這是頭一回在一個女人身上吃癟。
邵長官無法理解,他有點不耐的皺起眉。
“我可以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不用急著答複。”
時夏無語,她懷疑麵前這位邵長官可能是被人盜了號……
她從七年前就開始暗中調查邵景淮,幾乎將他的一切喜好爛熟於心,可是所有的資料都沒有說過,他是這麼一個無厘頭的人。
時夏有點懷疑自己的腦子。
邵景淮好像又臨時想到什麼,他傾身端起麵前的咖啡,一口喝掉了小半杯。
“你拒絕我,是因為邵國雄?”
時夏一愣,臉色發白。
她早該想到的,邵景淮來找她之前肯定摸清了她的底細,那七年前的一切,他應該也都知道了。
她盯著他,沉默著咬了咬牙。
邵景淮輕輕挑了挑嘴角,笑容意味深長。
“我們父子關係很不好。”
他頓了頓,朝著時夏眨了眨眼睛,忽然傾身靠近她。
時夏隻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近了身。
邵景淮明明笑著,那笑容卻讓人渾身發冷。
他的聲音低低的,就響在耳邊。
“該答應我,我可以幫你。”
時夏怎麼也沒想到的,邵景淮知道所有的事,竟然會是這種反應。
她呆呆地坐在那,後背滿是冷汗。
邵景淮路過她身邊,他招呼服務生結賬。
“三天,我等你答複。”
……
時夏那天渾渾噩噩的回了家,門衛大叔等了她挺久,給了她一個快遞急件。
她道了謝,關上門拆開。
竟然是一張法院傳票。
時夏皺眉,她以為季子驍的報複來的這樣快。
卻沒想到,寄件人竟然是“郭婷婷”。
原告指控被告人時夏插足自己的婚姻,涉嫌故意傷人,以及存在嚴重的醫療失誤。
時夏捏著那張輕飄飄的紙,一時之間隻覺得怒火燒的胃裏疼。
她那麼努力去救的人,反手就將她告上了法庭。
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時夏轉身出了門,她攔了輛車直奔醫院去,直奔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