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厲皓承堪堪鬆了口氣,白曉淡淡的看著他,縱使他在機場跟白梓娜在一起,也比不上她的身體重要。
他腰杆一直,瞪她,“生病了不去醫院,你是想死在家?”
她淡淡的笑,“我剛下飛機很累,想洗個澡睡覺。”
說完白曉斜撇了他一眼,而後一言不發地轉身上樓,走到最後一階,她停下腳步,微微側頭,說:“還有你身上的味道難聞死了!”
他驀地僵住,他身上應該沒有什麼味道才對,這女人一回來在發什麼瘋啊?
“砰!”
傳來的是房門重重的關上的聲音。
厲皓承站在客廳上,摸出煙,剛想點又把煙給折斷扔在茶幾上。
白曉回到臥室,正要拉開衣櫥的手一頓,細細打量著衣櫥裏的衣服,與她出差之前的位置一樣,她隨意拿出一套睡衣,轉身在臥室裏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
最後走到床邊,她拉開床頭櫃,裏麵的避孕用品都沒有少,甚至位置都沒有變動,伸手捏住被子,用力一掀,眯著眼睛望去,倒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終於暗暗鬆了一口氣。
白曉有些疲倦地坐在床邊,兀自自嘲地一笑。
她有著驚人的記憶力,即使無法將整個房子的一動一靜記得一清二楚,但是對於她自己的私人領域裏的所有東西,具體到擺放的位置,她都牢記於心。
但,即便臥室裏沒有痕跡,厲皓承和白梓娜一起在機上的情景,依舊無法驅除她的疑心。
她煩躁地站起來,然後彎腰動手將床單被套全部拆下來。扔在地板上,又去翻出一套全新的套好,再把地上的裝進袋子,隨手扔到一旁。
她覺得惡心,心理上的惡心。
弄好一切,白曉拿著睡衣走進了浴室,站在盥洗台邊上,她的眼睛微微一眯,手指滑過,捏起那一根墨黑的長直發,眸色極沉極冷。
自從她和厲皓承一起以後,她就把一頭墨黑的直發燙卷了,沒有其他的理由,單純的就是反感厲皓承每次碰她的時候,都是順著她的頭發,眼裏總是透過她在找另一個人的影子。
所以,白梓娜進了她的家,甚至在她的浴室裏
想到某種可能,白曉再也忍不住胃部的那一陣翻滾,趴在盥洗台上吐了起來,然而她什麼也吐不出來。
擰開水龍頭,她掬著冷水狠狠地潑向臉蛋,微卷的睫毛輕顫著,垂著眼簾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冷的空腔一陣陣地疼。
她鬱躁地將盥洗台上所有的洗漱用品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洗完澡出來,他推開主臥室的門,看見白曉握在窗邊的沙發上發呆,他微微一怔,上前在她身邊坐下。
“不是說困了要睡覺?”
白曉沒有看她,而是盯著那邊玻璃缸裏的那一對接吻魚,這兩條魚是在結婚的時候,這一養,就養了半年,它們倒也是耐活,居然沒有被養死。
看著它們雙方噘起呈吸盤狀的嘴巴,用力地接觸,白曉淺淺的地笑,“你知道接吻魚為什麼會接吻嗎?”
厲皓承饒有興致地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見兩條魚一下一下啄著對方的嘴巴,沉吟片刻說:“不是你說接吻魚浪漫,每天都親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