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記錯的話,在買這玩意的時候,她是那麼解釋的。
白曉的唇角彌漫著笑容,她輕嗤一聲,“嗬!”
溫涼的嗓音格外的柔軟,“意喻自己的愛情長久。”
她頓了頓,繼續說:“然而,這些都不過是一種噱頭而已,實際上,它們這般親密,隻是一種爭鬥的現象,是在為了保衛自己的空間領域而戰鬥。”
厲皓承心頭莫名的湧出一股不安,他心有惴惴地打量了一下白曉,卻隻見她勾著唇瓣淺淺淡淡地笑著,眼底的眸色平靜,絲毫不見異常。
然而他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說話的語氣沒有不同,但是交談的內容卻有些莫名其妙。
“你想說什麼?”他薄唇輕啟。
“嗯。你說我們倆個是不是就像這兩條魚一樣,每次都以讓對放痛苦又激烈的方式傷害彼此,就為了那一點點位置。”她淡淡地說道,而後轉頭看著他,眉梢上掛著幾分苦惱。
厲皓承沒有說話,隻是眉頭皺的跟厲害了。
白曉從容的看著他,“你有想過休戰嗎?”
“休戰?!”厲皓承俯身站在床邊,視線凝在她的臉上,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發現她似乎又瘦了一圈,原本就不大的臉,現在更是沒有一點的肉,眼眶底下的青影也很重,唇色也有些不健康的白,活脫脫一個營養不良的鬼模樣。
“我不想再鬧了,奶奶讓你娶我是因為小叔,但是我想說能不能再沒有證據之前,不要敵對我,畢竟我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白曉的話輕輕地卻很有分量,讓他不得不沉思。
厲皓承眉頭皺了皺,本來他也在懷疑那場車禍,如果不是那場車禍,他們依舊是朋友。
“好。”
這一個字白曉等了許久,到現在才等到。
“謝謝。”
說完白曉躺上床休息,隻聽見那帶有磁性的聲音說著:“工作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範之晨那個瘋子現在是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牲口用嗎?”
白曉闔上的眼簾掀開,望著這張近在眼前的俊臉,眼底的不滿和不悅自然流露,她被一股暖流包裹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知道了。”
氣氛忽然顯得有些尷尬,厲皓承轉身走向門口,正要關門時,他停下了腳步,“嗯,我要回公司辦點事,你是在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
臥室的門喀嚓一下合上,而白曉心底的卻是百感交集。
她閉著眼睛,眼角有液體悄悄地滑落。
她冷靜而理智地沉澱心情,沒有質問,沒有瘋狂的吵鬧。因為沒有真憑實據,也是因為,找不到立場和資格。
多年前她不會和他吵,現在也不會。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白曉睡得很沉,一旁的手機在響,她迷迷糊糊地摸過接了起來,口齒不清地,“喂。”
清晨低沉微啞的嗓音,柔軟迷糊,格外的撩動人心,穆勛翼怔了怔,遂恢複冷淡,“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