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皓承這四個字刹那間收獲了餐桌上厲老太太的注視,冷聲到:“你知道饅頭幼兒園老師的電話嗎?”

厲皓承毫無羞愧的意思,側頭看著白曉:“我用你的手機打。”

白曉抬眼瞧一下他,沒說話。

晚上饅頭果然無視了厲皓承的話,拽著自己的小枕頭就到了白曉的客房,她摟著饅頭白滾滾熱乎乎的身子睡覺前,把他這兩天的作為總結為:閑的。

現在已經是星期天晚上了,明天厲皓承去上班了應該會好點,白曉這麼想著,輕拍這饅頭的後背安撫他睡覺。

第二天一早,白曉帶饅頭洗漱完出了房間,撞上對麵房間出來依舊以一身家居服現身的厲皓承,覺得自己淡定不下去了:“你今天不去公司?”

厲皓承瞥一眼水平視線以下的饅頭,又把視線挪回白曉臉上:“兒子得水痘了,我當然要在家照看一點。”

眯起眼,白曉盯著厲皓承的臉:“你要是這麼為兒子著想,能不能把昨天我給兒子剝的鬆子仁還過來?”

厲皓承“咳”一聲,一手插袋望向天花板:“沒了。”

白曉想,現在要是還有流氓罪的話,厲皓承一定能把罪名坐實。

“爸爸你居然搶走媽媽給我剝的鬆子仁!”饅頭聽懂了大人的對話,對厲皓承的鄙視又上了一個層次,抬起頭很是憤憤不平。

厲皓承低頭,饅頭的包子臉鼓起來很是憤怒,臉上一顆顯眼的紅痘在白嫩的臉頰上存在感極強,直視著饅頭:“想要的話我可以再給你買。”

對著厲皓承的無賴行徑,饅頭梗著脖子據理力爭:“那是媽媽剝給我的!是我的!”

瞥一眼爭得麵紅耳赤的饅頭,厲皓承意味深長地頓了頓:“那些本來就是我的”

聲音不大,饅頭在水平線下麵沒聽到,白曉卻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胡說什麼呢?白曉忍不住瞪了瞪厲皓承,把他甩在身後,拉著饅頭的手先下了樓。

知道厲皓承今天不上班了,為了再見麵避免尷尬,白曉揣著能躲一時是一時的心思,帶著饅頭一直待在她的房間裏。

饅頭坐在一張小桌子前,對著麵前的電腦做著英語教學遊戲,屋子裏的暖氣開得很熱,把饅頭的小臉熏得更加紅撲撲。

白曉隻穿了一件羊絨的毛衣,坐在兩三步距離的饅頭的玩具堆裏,手裏拿著一個大黃蜂的模型研究了半天。

手裏大黃蜂精密的機械變換看得她眼花,想起來自己小時候玩的撥浪鼓和各種掉毛的毛絨玩具,白曉實在想不通現在小孩子的玩具怎麼都那麼高檔了。

手指無意地隨意撥動著,手裏的大黃蜂忽然被另一雙大手接過去,拆卸了一陣子成功從大黃蜂的造型變成了一輛黃色的汽車。

厲皓承把變換完了的汽車塞回白曉手裏,不看她看過來的眼神,恍惚地把視線放在皺著臉做教學遊戲的饅頭身上不說話。

白曉覺得自己眼花,厲皓承這羞赧的樣子是在等著她誇他?

本來以為躲在房間裏就能看不到厲皓承,結果他居然就這麼直接地進了饅頭的房間,白曉坐在地上抬頭看他,“你怎麼進來了?”